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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魚果然鮮嫩美味,七八條魚被他們幾個人一掃而空。趙殊得知做飯的是會仙酒樓的廚娘,恍然大悟:“改日一定去你們酒樓裡嚐嚐別的菜。”
“儘管來,不收你銀子。”如意心情甚好地道。
燕寧不由地瞥了她一眼:“今日掌櫃的怎麼這麼大方?”
“多做好事可以攢福報。”她笑眯眯地道,“你們幾個都是有本事的人,卻淪落到在我這個小酒樓裡打雜。替你們攢攢福報,說不定哪日就遇見伯樂了呢。”
趙殊好奇地打量他們一圈:“方才在下就想說了,各位看起來氣度不凡,不像普通農商。”
鄭青衣有些慚愧:“他們兩個是刑部司任過職的大人,一個是高門出來的姑娘,只我是個賣力氣的,連普通農商都比不上。”
“哪能這麼說自己。”賀汀蘭搖頭,“先前要不是有你一人擊退那七八個黑衣人,我們還沒進安國公府就命喪當場了。”
“是啊,沒見銀子都給你多分一份麼?”燕寧笑道,“那是咱們的保命錢。”
“說來,安國公府那案子最後如何了?”如意問了一句。
一提這個,桌上幾人的臉都垮了。
“還能如何呢。”賀汀蘭沒好氣地道,“碰上咱們那個護短的聖人,劉家嫡子現在怕是還好端端在劉府躺著呢。”
這話一出,後頭幾個侍衛都變了臉色。趙殊聽著也皺了皺眉,卻又忍不住好奇:“你們怎麼會知道安國公府的案子?”
“答應了僱主要保密,不方便說。”趙燕寧撇嘴,“你只用知道在咱們聖人手上,任何案子都是不分青紅皂白,只分利弊喜惡的就成了。”
“放肆!”有侍衛沒忍住斥道,“小小商賈,豈敢侮辱聖人!”
趙殊攔了一攔,微微咳嗽:“在下還有些事,這便要告辭了。待明日定會備厚禮去拜見師父。”
“好說。”幾人都朝他拱手。
趙殊匆匆走了。
太上真君吃掉盤子裡最後一點魚肉,這才斜了如意一眼:“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如意幫著收拾盤子,似笑非笑:“我若打的是壞主意,您老人家又怎麼肯順水推舟。”
嘴上嘀咕她是個妖怪,可行為上卻是在幫她,太上真君也很唾棄這樣的自己,但是……他剛才看了,趙殊是一代明君的命數,給他一些好運,對這凡間而言有利無害。
既然遇見了,那就是他的機緣嘛,人家對他好,他若是迴避會有惡果的,不如安心受了,把該給的善果給他。
一個心想事成而已,落在明君身上,大不了就是天下更太平,百姓更富庶——太上真君是這麼想的。
可是,他忘了一件事。
趙殊現在還不是明君,他只是東宮太子。
只要不是王朝將傾,任何一個東宮太子的心願都是儘快登基、君臨天下。
故而,當趙殊完成任務回到宮裡的時候,身子硬朗得還打算出去春獵的乾安帝,突然就中了風癱臥在床。宮內上下皆驚,太后為穩住局勢,立馬下旨讓太子監國,代理一切政事。
短短三日,這天就變了。
沈岐遠看著宗廟裡正為乾安帝祈福的趙殊,輕輕舒了口氣。
趙殊雖是從小讀書長大,卻有許多知己好友是從武的,他沒有乾安帝那般忌憚武將,監國之後的第一道旨意便是讓大乾北十二城增援魏子玦,供給他足夠的糧草。
訊息一到軍營,士氣大振,魏子玦飯都不吃了,連夜帶著心腹商議北上進攻路線。
與此同時,趙殊提拔了眾多年輕門客和小吏,除六部之外,其餘要職都換了一遍血。藉著這機會,他查抄了幾個大貪戶,得來的銀錢充盈國庫,順勢便免了受災的百姓三年賦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