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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一個紅牆碧瓦的深宅大院裡,正堂後面穿過兩重回廊之後,來到一汪潭水邊上,青綠的潭水上漂著幾朵豔紅的睡蓮,岸邊一株柳樹垂著新綠的枝條。
廊橋盡頭是一個四方兩層寶閣,寶閣有半邊架在潭水之上。廊橋上和圍著潭水的一圈,隔著三五步便有一個身著深灰色短打漢裝的精壯大漢,隱隱拱衛著潭邊的寶閣。
在如今的科技時代,還要用如此多的人力來護衛的情況極其少見,而且這些人俱都謹守各自地方,無人胡亂走動和聚集交談。甚至連空氣似乎都被感染了,變得有些凝重起來,在這春夏之交的陽光裡不自覺的壓抑著。
寶閣之上,二層樓臺上,靠近潭水一邊有紅木雕花桌椅,這時正有兩人坐在窗邊桌前,品著香茗,偶爾交談幾句。其中一人相貌中正,方頭大耳,看樣貌約莫五十來歲,而另一人則顯得老態龍鍾,如枯樹皮般的面板上長滿了老人斑,瘦削的臉上一對昏花老眼,卻時不時閃過一道凌厲的眼神。
“咚咚咚”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有人上樓來了,堅定的腳步踩得木板有節奏的的響著。
鍾正陽站上了最後一個梯級,用了一秒鐘來定神和放勻了呼吸,然後朝品茗的兩人走去。走到近前,他分別朝老者和中年人敬了個禮。
中年人點頭示意,看了看他手中端著的檔案袋,開口問道:“研究院有進展了?”
鍾正陽並足答道:“報告議長,研究院剛剛有了一例完全契合的實驗品,這是詳細資料。”說完便將手中的檔案袋恭恭敬敬的遞了過去。
中年人顯然早就收到訊息,並未顯得激動,表情淡然的接過檔案袋開啟,將寥寥幾頁的紙質資料拿在手裡匆匆翻看了一遍,然後對老者說道:“葛老,真是您說的那人,您看……”
被稱做葛老的老者昏花的老眼亮了起來,顫巍巍的接過中年人遞過的資料仔細的瀏覽起來。待看過最後一頁,他將資料往桌上重重一拍,不再掩飾內心的激動,大聲說道:“終於等到這天了!”
老者看向恭敬站立一旁的鐘正陽,突然想起什麼,臉色一沉,問道:“這事還有誰知道!”
鍾正陽被老者突然的發問嚇得心突突跳了兩下,忐忑的回答道:“除了研究院本專案組內部的人,沒有其他人知曉此事。”
老者摸了摸下巴上零星的幾根長鬍子,稍覺放心下來,但面色依然嚴峻,對鍾正陽吩咐道:“好,這事不能再讓更多的人知曉,包括另外幾個老傢伙都不行!”
鍾正陽立即立正答是,然後看向中年人。中年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加上他自己也有點兒疑惑,便小心問道:“葛老,這恐怕不容易做到啊?”
老者將二人的反應看在眼裡,知道他們心裡想些什麼,輕笑一聲說道:“怎麼,你們以為我要獨攬這個好訊息,不讓其他幾個老傢伙知道?錯,我為的不是什麼完美契合,而是這個人,聽清楚了,是這個人!”
老者說著有些許激動,中年人忙給他重新斟上一杯茶,老者喘了幾口氣緩過來,飲了茶喟然嘆道:“想我葛某為國操勞一生,向來公私分明。雖然老來也想重獲青春再走一遭,但有些事遠比個人生命重要得多。如果完美契合的不是這個人,便任由那幾個老傢伙去折騰,我絕不插手。但現在,這個人的身份,你們必須嚴格保密。若有必要,小鐘啊,你便將他秘密單獨轉移,安排絕對可靠之人負責監護。記住,是監護,不是監控。多餘的什麼也不要做,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鍾正陽覺得很頭大,轉世專案的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石見的存在,葛老卻說不能讓其他幾個“老傢伙”知道,這鐵定是一件極其吃力又絕對討不了好的差事。而且他根本不懂,葛老如此做的原由。不僅他不懂,一旁的中年人也不懂,但想問又不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