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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啊,沒有遠慮,必有近憂。哪怕想要騎鶴下揚州,也得腰裡纏著銀子呢!”探春老氣橫秋地有感而發,是因為她能“預見”賈府的沒落。
翠墨卻會錯了意,立刻接過話頭:“可不是嗎?眼看姑娘一年大似一年,在這個府裡到底不是嫡出的姑娘,日後嫁妝也有限,還得咱們自個兒打算。”
探春愕然,她考慮得……沒這麼長遠。
但顯然,這個理由說服了侍書,她立刻閉上了嘴,心甘情願地穿起了繡針:“還是翠墨想得周到,也不必到外邊買繡活,雖然我的手藝比不上你,但也能勉強拿得出手,平日少頑耍一會子也就是了。”
儘管是個現代人,說到自己的終身大事,終究還是有點羞澀,探春雖然心底裡一萬個反對這個說法,卻沒好意思說出來。於是,翠墨和侍書便華麗麗地誤會了,各司其職得不亦樂乎。
探春每天的工作,只是口述兩到三章的大意,再由翠墨潤色,半夏和當歸二人輪流抄寫。每寫完一章,再由探春修改。這麼一來,她便剩不下什麼事,儼然成了秋爽齋最閒的一個人。
恰好西廊下五嫂子的獨子賈芸拍賈寶玉的馬屁,特意送了兩盆白海棠給他。賈寶玉一時興起兄友妹愛之念,一盆送給黛玉,一盆便送給了探春。
探春笑道:“二哥,這賈芸與我們來往並不多,怎麼忽然念著你,竟巴巴兒地送了兩盆花?這秋海棠雖不甚稀奇,倒也難得他有心,正應著這景兒。”
“還不是大觀園攬事兒的時候,他央了我去跟璉二哥說情,攬了個活兒做,這次是特來謝我的。”
“怪道呢……”探春恍然大悟,“可惜我是個女孩兒家,若身為男孩,讓二哥去說說情什麼的,哪怕攬個種樹的活兒,這裡面也有不少油水。”
賈寶玉失笑:“咱們的日子可好過,又不用花費什麼,每月還有月例銀子。說起來,這芸哥兒也真是怪可憐兒的,好的活計都給了賈薔、賈芹他們,就只剩下一兩宗。他是咱們榮府的旁支,父親又早已亡故,就那麼一點兒家產,也被他舅舅給佔了。”
“不過,這人求到你門前,倒也會鑽營了。”探春笑笑,對這位主動“勾搭”上了小紅的男配角,倒並沒有什麼惡感。只是才展開海棠上的信,頭一句便是“父親大人鈞鑒”,立馬把她雷得不輕。
抬頭看向賈寶玉,似乎賈芸比他還要大上兩三歲罷?這傢伙的臉皮子,可也真夠……厚的。
“父親大人……這要讓人瞧見,怕不笑噴了。”探春搖頭,繼續往下看去。
賈寶玉好笑地解釋:“其實不過是玩笑話,平時也不怎麼見,只隱約在祭祖的時候見過,。那日便隨意搭了幾句,在鳳姐姐那裡隨口那麼一說,誰知這小子竟然真叫我做‘父親’!既然他叫得,為什麼我就不能應得?按著輩份,他也該叫我寶叔,父親跟叔叔是平輩兒,我也沒佔他多少便宜。”
“這話也是。反正你們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探春忍著笑,繼續看信。也不知道他哪裡找來的俏皮話,難為他寫了滿滿兩張紙。賈芸的字看來也下過功夫,四平八穩,很能拿得出手。雖不講究韻腳,但言語風趣,看得探春捧腹大笑。
探春把那封信看完,心裡一動:“二哥,你如今也不得出府,不如咱們起個詩社,把咱們大觀園裡會吟詩的姐妹們都召了來,定期聚著,大家也附庸風雅一回。”
賈寶玉本是喜歡熱鬧的,傷勢稍復,卻被拘在府裡不準外出,正沒處找樂子呢,聞言大喜:“果然是三妹妹的主意好,咱們寫個帖子,正兒八經地把她們給邀來,方見鄭重。只是既起了社,卻得起個名兒。”
“既因海棠而起,便稱海棠詩社,如何?”探春的目光掃過那盆海棠,隨口應道。
“如此更好,日後咱們的詩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