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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想問問王儲的情況,又怕眼前這位生氣。要知道,小心眼可不是女人的專利。在一個男人面前表示對另一個男人的興趣,也是大忌。
“朕明白。”皇帝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漸漸地隱沒在唇角後,“委屈你了,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只管說出來。朕總會……”
“皇上和太后賜的東西已經夠多了,臣女已經受得戰戰兢兢。”探春打斷了他的“深情演繹”。
“不想知道你未來的夫婿麼?”皇帝卻主動開口動問。
探春轉了一下眼珠,放棄了這個誘惑:“反正明天就知道了,也不差了這麼一天半會兒功夫的。”
皇帝大笑:“你倒真是與別人不同,他……反正你明兒自己看罷。”
探春正悄悄地拔長了耳朵,誰知剛聽了一個頭兒,後半句又全都嚥了下去,只能瞠目以對。明明不想講,還要吊人胃口宮裡的這些人,果然沒有一個是厚道的。
眼看著冷了場,探春只得東拉西扯地挑些話題,不外乎宮裡宮外,人情世故。她口才便給,言語風趣,倒把皇帝的愁腸說散了兩分,臉上也有了個笑的模樣,雖然還有些勉強。
“你們府裡倒有些意思,別人家女孩兒也多,沒這麼些事兒。”皇帝聽得興味盎然,“你辦的那個詩社,聽說坊間有專門的鋪子印詩抄呢”
“是嗎?”探春有些赧然,“恐怕是印出來讓人笑話的,我們在姐妹裡稱雄稱霸也就罷了,若是真拿出來,可真是貽笑大方了。”
“朕瞧著有幾首還不錯,只是詩抄上並沒有註明你們的名字,不過你的詩朕還瞧得出來。”
探春不信:“這麼神奇?”
“不信?朕指給你瞧。”皇帝叫來了劉公公,果然拿出了一本詩抄,以現有的印刷技術來說,算得上精美了。
“讓我瞧瞧。”探春伸手接了過去,奇道,“怎麼我們作的詩,人家會知道?一準是二哥拿出去顯擺了。都說了只是自家做了好玩,他還真拿這些個當回事了不成?怕是旁人也只覺得女子的專集,看著好玩罷了。”
“朕瞧著有幾首詩倒還真是不錯,尤其是那首皮裡春秋詠螃蟹的,還有那首‘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可稱佳句。一者雄渾,一則婉轉,都別緻得很。”
探春笑道:“皇上的眼睛可真正毒了,那兩個不是我們家的親戚,一個薛家的,一個林家的,往日裡作詩不分上下,公推為首。”
“你的也不錯,朕指幾首你瞧瞧,是不是你做的?”皇帝伸手把詩抄搶了過去,翻開來很快就指出了好幾首。探春眨巴了一下眼睛,承認每個人作詩,還真有自己獨特的詩風。
“沒錯。”
皇帝得意:“別瞧朕才認識了你不久,可比你大姐還了解你。”
“我與大姐,也就這兩個月才相處。當年她入東宮的時候,我還沒記事呢”
“這也是,可惜不能讓你姐妹在宮裡長守。”
“罷了,跟姐姐長相廝守了,就意味著跟其他姐妹要兩地分離。姐姐畢竟只有一個,我們家的姐妹卻多。況且,我與姐姐相差的歲數兒也多,再加上身份,就真要一道處著,哪裡能這樣的熱鬧隨意?”探春搖頭,“況且,皇上這會兒得另外找人和親……”
“朕再找十個八個也願意,只要不是你。”皇帝很快地介面,又自我解嘲,“如今再說這個,也沒有什麼大意思。”
該說的話,早就已經說完了。探春連喝了好幾杯茶,總算等著了傳膳。飯後又上茶,探春覺得自己今天恐怕不用睡覺。雖然喝的是淡茶,可提煉出來的也夠讓她神經興奮的了。
若不是劉公公和元春催了兩三次,皇帝大有與她促膝夜談的意思。
探春果然翻來覆去睡不著,侍書和鴛鴦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