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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拿破崙要求部隊停止行進,紮營避暑。在氣候同樣的炎熱的埃及,法軍也經常這麼幹。自然是躲避正午的極端氣候,改由在早晨和夜間進行長途行軍。
他的帳篷是金黃色的,裡面擺放著三張長條沙發,中間的紅木製的方桌上擺放著各種堅果。拿破崙坐在正東方的那張沙發上,其他兩張沙發上坐著遠征軍中的重要軍官。
“現在我們的生活,已經和印度王公一樣糜爛,那麼多的僕役,那麼多的奢侈品......而我們士兵,按照軍法和奢靡的印度社會隔開來了,他們生活的艱苦,因為徵兵被迫到異國他鄉冒險,卻享受不到冒險帶來的財富。想想我們在義大利作戰時吧!士兵和軍官有多麼團結!”拿破崙指出了法國遠征軍現在存在的問題。
“我們難道很奢侈嗎?”布魯西耶上校往嘴裡塞進一把杏仁,咀嚼嚥下後說道:“據說辛迪亞家族的歐洲軍官總是騎著大象,而大象的背上馱滿箱子,箱子裡滿是黃金,我們相比他們還差的的遠呢!”
在德賽和德·凱恩離開後,指揮著一個營的讓·巴蒂斯特·布魯西耶上校,話語權重了起來。
拿破崙知道布魯西耶一定是不想聽到“與士兵同甘共苦”之類的話——雅各賓的時代早已過去,現在早已是模仿舊王朝慣例的時候了。
他便直接插入了正題:“布魯西耶,我的意思不是要求你們應該放棄現在的生活,和士兵同甘共苦,而是要把士兵的生活也要變得好起來,他們應該得到配得上他們苦難的財富。”
“波拿巴將軍早上和我談過,他想要洗劫蘇拉特,以提升我們部隊萎靡不振計程車氣。”路易·安託萬為拿破崙補充道。
“這......波拿巴,你要成為路易斯·庫隆嗎?”路易斯·庫隆是一位新法蘭西殖民地的軍官,他在一次突襲中俘虜了喬治·華盛頓中校,引發了七年戰爭。
“我想,十三州的殖民者不斷向西部拓荒時,路易斯·庫隆只能透過這種方法保衛他的祖國。”拿破崙十分認真的評價著殖民地戰爭的性質。那就是自己退一點、等一刻,對方就能進一步、快一時。
眼看著布魯西耶質疑拿破崙的冒進,東布羅夫斯基插話了,他用帶著波蘭口音的法語說道:“波拿巴將軍說的也不是很錯,可我們一定要乾淨利落的贏下蘇拉特城才可以。”
“天哪,我們是拿下蘇拉特是為了振興士氣,可是不振興士氣,怎麼指望在短時間內拿下蘇拉特呢?”
“我們可以告訴士兵,蘇拉特只有一個營的西帕依兵駐守,”拿破崙乾脆利落的答道,“如果我們迅速的進行一場突襲戰,蘇拉特是一個營還是兩個營無關緊要——重要的是讓士兵知道蘇拉特的敵人無關緊要。”
“你在詭辯!波拿巴!上一次你還告訴士兵們,在博爾米達河對岸,奧軍最多隻有十個營!”布魯西耶上校提到馬倫哥戰役的時候,發現圍在方桌前的法國軍官,眼神都有些黯淡。
“拿破崙將軍總是富有熱情和衝動,如果他遇到的不是奧地利軍隊,而是埃及人和土耳其人,一定能勝利的。面對西帕依兵也該如此。”
過了半分鐘,和布魯西耶坐在一條沙發上的考蒙少校才打破凝聚。他已步入中年,不是被流放的義大利派軍官,他只是一個能力不太出眾也沒有背景的營長,想來印度碰碰運氣。
“或許我下決定確實很突兀吧,只是我認為這樣的行動確實有可行性——你們知道夏爾·巴克爾去哪了嗎?”
“夏爾?”除了拿破崙和路易·安託萬,其他人露出疑惑的表情。
“如果是波蘭騎士小說的劇情,那個糟老頭子一定扮成了印度商人潛伏到蘇拉特城中了。他的貨車裡藏著五百個士兵,只等我們到城下里應外合。”東布羅夫斯基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