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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田驕的情緒激烈起來，言語間全都是自我鞭笞： “我就是個賤貨，早都被人玩爛了！” “田家怎麼能有我這麼一個汙穢門楣的腌臢玩意！” “千人騎，萬人嘗，窯姐兒都比我乾淨。” “我這樣的人就該留我自生自滅，何苦搭上你。” “我欠你夠多了。” “你這樣，我死都不安生。” “那你就好好活著。”顧宸沒有打斷田驕的自我厭棄，一直到他情緒都發洩出來，他才開口說話。 他把田驕攬在懷裡，輕輕的摩挲他的背做安撫，“你說的那些，我都知道，打從一進入這個世界我就知道了。” 田驕的身體隨著顧宸的話變得僵硬，他沒想到他那髒汙的曾經，顧宸親眼見證。 顧宸體察到田驕的僵硬，他沒有停頓，聲音還是那般不疾不徐的： “看著那些畜生欺負你，我恨不得馬上出來保護你，可我做不到，不管我怎麼努力，我們之間總像是隔著什麼一樣。” “我也不記得努力了多少輪迴，終於能夠觸碰到你了，可我沒能救你。” “我來到你面前的時候你已經割喉自殺了。” 田驕想起有一次輪迴裡聽到有人喊他嬌嬌，他本以為是迴光返照，卻原來是顧宸在喊他嗎？ 他僵硬的身體隨著顧宸的訴說重新變得舒展柔軟，他貼著顧宸的胸膛，感受著他胸膛裡心臟沉穩有力的跳動。 顧宸感受到田驕的軟化，獎勵一樣的親了親他的腦袋。 “咔嚓咔嚓的破碎聲越來越多，我猜是你和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之後又無數次眼睜睜的看你死在我面前。” 顧宸摟緊田驕，恨不能把他融進自己的骨血裡，原本沉穩溫和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之後就是這一次，我終於沒有慢一步，在你準備自殺之前找到了你。” “嬌嬌，不要輕易的結束生命，看你一次又一次的死在我眼前，比殺了我都難受。” 顧宸說話間呼吸都變了，心跳也跳的更快，他的緊張和恐慌，輕易被田驕感知。 “對不起。”田驕啞著聲音跟顧宸道歉，他沒想到在他絕望選擇結束生命的時候，顧宸也一遍一遍的看著，現在絕望之中，無能為力。 “你不要道歉，你沒有對不起我。” “嬌嬌，答應我，不要放棄，哥哥會救你脫離這一切，你不會被夢魘困住一輩子。” “我保證，就算再一次重啟輪迴，我會竭盡全力去找到你，你一定要等著我，等著我去找你。” 顧宸怕這一次輪迴不是最後一次輪迴重啟，他就怕再一次來過田驕會選擇死亡。 田驕沉默，他不想被人凌辱，可他也不想顧宸眼睜睜看他去死。 顧宸沒有逼著田驕答應，所有事情都等著這一次輪迴結束再說，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那些欺負過嬌嬌的人，他一個都不能放過！ 在這之前，他們該好好睡覺休息了。 顧宸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說不放過那些人就是真的不放過。 在這個虛幻的世界，顧宸沒有選擇像現實世界裡那樣遵紀守法。 第二天他就帶著田驕來到鹿鳴山莊的武器庫，整整二百平的房間，裡面滿滿登登都是現實世界不允許公民持有的熱武器。 田驕都傻眼了，現實世界裡的鹿鳴山莊也有這樣的武器庫嗎？ 他這樣想，嘴裡也跟著說出來了。 “我沒有認回田家之前是沒有的，這些都是我回到田家之後添置的。” 顧宸對田驕沒有任何隱瞞，“雖然選擇活在陽光下，可曾經經歷的一切，讓我這樣準備才更有安全感。” 顧宸攬著田驕，教他認識這一屋子的熱武器。 田驕對顧宸不甚瞭解，對他的過去更是一無所知，但在這個虛幻的世界裡，他對顧宸的曾經有了清晰的認識。 他佔了顧宸的位置，害他吃了很多苦，十八歲以前，他活在暗處，過著刀口舔血一樣的日子。 被人刺殺更是家常便飯，每天都活在高度戒備的環境當中。 怪不得顧宸明明跟他一樣大，卻比他要成熟，要穩重，要有擔當，因為早在他不熟悉的世界裡，顧宸就被當大人一樣的長大了。 田驕的道歉顧宸讓他收回去，“不要跟我道歉，我從不覺得我曾經的日子過得不好。” “嬌嬌，你並不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