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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屋,沈燼溫將沈長樂放在床榻上,蓋好被子。
沈長樂沖站的遠遠的孟娉婷喊:「姐姐,你別走,過來陪陪長樂好不好?」
不知為何,孟娉婷發覺短短半日相處,竟讓沈長樂對她產生了一種異於尋常的依賴,而她竟然很享受這種依賴,她走了過去,坐在床沿上,笑了笑:「好,姐姐就在這裡陪你。」
沈長樂立即側身,從被窩裡伸出小手拉住了孟娉婷的一隻手藏在被窩裡,然後困的眼淚直流的打起了哈欠:「哈……」
孟娉婷見狀,又覺好笑,又覺心疼,原來所有的小孩子都是一樣的。
如果她的延弟還活著,現如今已經快十歲了,都是大孩子了,估計再也不會抱著枕頭擠她的被窩了讓她唱童謠哄睡了。
「長樂乖乖睡覺,姐姐就給你唱首童謠。」
「嗯,長樂乖乖的。」
沈燼溫微笑著看著二人其樂融融的情景,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有點多餘,便悄無聲息地出去了。
「元旦來,彩幡飄,神荼鬱壘來報導,穿新衣,燃火爆,噼噼啪啪真熱鬧……」
誰知,沈燼溫剛邁出門檻,就被屋裡傳出來的童謠震地定住了。
「三陽始布,四序初開,雞鳴把年拜,得歲飲屠蘇,咕嚕咕嚕辣斷腸;五辛盤,綠油油,清五臟得靠它,哎呀哎呀難吃呀……」
「這是……」
有一個回憶呼之欲出,卻又不甚清晰,可那童謠的詞意和旋律就好像刻在他的骨子裡,熟悉的恍惚早就聽過無數遍似的。
他立即轉身折回屋子裡,衝到孟娉婷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急促地問:「你怎麼會這首歌謠?」
孟娉婷被沈燼溫突然而來的舉動震地一愣,下意識答:「這是餘杭街頭巷尾都會傳唱的童謠啊。」
「餘杭?」沈燼溫忽地劍眉一蹙,眯眼道,「我記得你明明是涿州人氏。」
聞言,孟娉婷心裡頓時一虛。
完了,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她確實是餘杭人氏,所謂涿州人氏不過是沈齊佑給她編出來的假身份而已,跟孟娉婷有關的一切都是沈齊佑偽造的,只有孟清淺才是真的她。
方才太忘情,一脫口竟把餘杭的童謠給唱了出來露了馬腳,她強扯出一絲笑意,道:「我,是我阿翁以前行商時路過餘杭,聽見街上小兒傳唱就記下了,回去後教我唱的。」
沈燼溫緩緩鬆開了她的手,垂下頭,眼珠子凌亂地晃動著,像是陷入了某種困惑裡出不來。
「殿下,你怎麼了?」
「我……」沈燼溫抬起微微顫抖的雙手抱住頭,神情也不知是痛苦還是茫然地說道,「我好像在哪裡聽過……」
沈燼溫竟然聽過餘杭的童謠?
孟娉婷大覺不妙,心裡亂了一通,復又迅速平靜下來,可能是她想多了。
「這只是一個童謠而已,長安城裡的小兒也有會唱的,殿下或許是無意間聽他們傳唱的吧。」
沈燼溫想了半晌,實在想不起到底在哪裡聽過,聽了孟娉婷的解釋,也只以為是無意間聽見的傳唱,便就慢慢釋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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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噼裡啪啦……
十三歲的沈燼溫躺在暖哄哄的床榻上,看好窗欞外若隱若現的光亮,聽著鬧嚷嚷的聲音,啞聲問身旁伺候他喝藥的侍從:「外面是什麼聲音?」
「回六殿下,今日是元旦,外面是民間燃爆竹的聲音。」
爆竹?他還從未看過民間燃爆竹是什麼樣的場景,立即來了興致,掀被子就要起身:「我想出去看看。」
侍從忙放下湯藥,摁下他道:「太子殿下臨走前特定交代過屬下,六殿下風寒未愈,令屬下好生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