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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生氣越愛笑，氣極了就會笑得陽光燦爛。但，這只是在外人面前，在自家人面前，我會哭會鬧。只是，以後司建連再也沒有看我哭鬧的資格了。
我的笑刺激到了司建連，他一巴掌拍到桌子上：&ldo;她是不小心踢到了孩子，可你還把她推倒在地上了。好了，飯也別吃了，我們走!&rdo;
他說完，回手拉起了盛清錦的手，轉身就走。
我家的大門是雙層玻璃的，他們兩個用力的甩開門，大步走出去。等到他們走出四五米，門才反彈著關上，啪的一聲巨響。
我看著兩人的背影，胸口在疼，一跳一跳的疼，疼到我必須張大嘴才能喘過氣。原來，我說什麼都是錯的了。曾經的溫情，去哪兒了?
&ldo;媽媽，怎麼了?&rdo;一個聲音從樓梯上傳了過來。
我抬頭就看到小豆包正在樓梯拐角處，身子藏在那株巨大的龜背竹後面，露出一張蒼白的驚恐的小臉。
我心裡咯噔一下，不知道孩子看到了多少。
&ldo;沒事了，我和爸爸之間有一些問題需要解決。&rdo;我快步走上樓梯，把小豆包抱在懷裡，親了親他的臉蛋兒。
&ldo;爸爸和那個阿姨，是不是……&rdo;他鼓起臉蛋盯著我問，&ldo;爸爸是不是喜歡那個阿姨，要和媽媽分開啊?&rdo;
我一下抱緊了他。
我不知道面對孩子黑白分明，乾淨清澈的眼睛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爸爸和媽媽是他全部的世界，我們各佔有百分之五十。現在，我們之間的感情出了問題，孩子的世界一下就倒塌了。
我不想讓他在這麼小的時候去認識成人感情的殘忍，只好抱著他不說話。
他靜靜的趴在我肩頭，一言不發，等我的回答。
&ldo;豆包，吃飯了，媽媽做了你愛吃的。等一下，我再和你聊，爸爸和媽媽怎麼了。&rdo;我把他抱到餐桌前，揉了揉他的小臉蛋兒，努力讓自己笑著說出這幾句話。
&ldo;好。&rdo;他眼睛笑了起來。
在這一瞬間，時間都被他的笑暖化了。忽然間，我覺得自己的世界也不完全是冰冷的，至少我還有豆包。
第十三章 痛苦決定
這個晚飯豆包吃得很忐忑，他一直小心的討好著我。看到孩子這個樣子，我很心疼。司建連長期缺位，孩子本來就安全感不足。如今，又當著他的面兒鬧出這麼一出，他那點可憐的安全感都要被嚇沒了。
晚上我哄他睡的時候，他反覆的問我會不會離開他。看著孩子的眼睛，我在他額頭用力親了一口說：&ldo;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媽媽永遠不會離開你。&rdo;
他這才滿意的笑著睡著了，不過，他一直拉著我的手。
我等他睡熟以後，把手從他手裡抽出來，他說了一句囈語&ldo;媽媽&rdo;。
他這樣把我叫得心裡堵堵的。
我又等了司建連一週，看他會不會回頭。一週以後，我徹底寒心了。原來，所謂的白頭到老真的只是一句承諾。現在，我頭還沒白呢，就已經走成這樣兒了。
我開始失眠，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大把大把的掉頭髮，人導致的憔悴下去。
週日上午，我帶糖糖去雙井的兒童遊樂場玩，同時約了大律師顧一笑。他第一眼看到我沒認出來，第二眼就驚呼道：&ldo;我去，你怎麼變成這樣了?&rdo;
&ldo;約你來，是因為我做出了決定，想請你做我的律師。&rdo;我說。
他終於眉開眼笑了：&ldo;想明白了，不錯，做人就是要有壯士斷腕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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