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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不說話了,靜靜地等待一場狂風暴雨。但沒想到那頭的人一點過激的反應都沒有,甚至連回話也沒有一絲停頓。
「男的怎麼了?」原母的聲音聽上去毫不驚訝,連語氣都沒什麼變化,「我們家又不搞重男輕女那套,你找個男朋友還顯擺上了?反正生活費也是雙倍,和女朋友一樣。」
原河清:「……」這和我想的不一樣啊!
鬱晏生看他掛了電話之後神色複雜,心裡有點擔憂,於是關切地詢問道,「怎麼樣?伯母說什麼了?」
「……她什麼也沒說,就同意了。」原河清簡直是哭笑不得。
「這樣就同意了?」鬱晏生也震驚地瞪大了眼,有些難以置信。
「大概因為他們平時也不怎麼管我吧,剛還跟我說估計得四五月份才能回家一趟了。」原河清解釋道,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為原主心酸。
聞言,鬱晏生不禁心疼地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然後邊往少年嘴裡餵了塊切好的蘋果,邊隨口問道:「那他們不回來過年,你家裡其他親戚會上門拜訪嗎?比如帶上你的弟弟妹妹過來,他們的小胖爪就抓著你的褲腿,向你要紅包。」
原河清被他的形容逗樂了,仔細回憶了一下原主的家族架構,笑著回道:「我倒是想呢,但我們家親戚特別少,也不怎麼來往,弟弟妹妹都沒見——」
說到這,他忽然覺得有點不對,抬頭對上青年彷彿洞悉一切的眼眸,一下子噤了聲。
這個時候他就有點埋怨起兩個人之間的那種默契了。他很清楚鬱晏生此刻在想什麼,而鬱晏生也清楚,他甚至都沒辦法再繼續裝傻充愣下去了。
於是他們就這樣沉默著,誰都沒有開口。半晌,原河清抿了抿唇,把窗子開啟了,寒涼的夜風嘩啦啦從外頭灌了進來,倒把他吹得清醒了幾分。
他深吸了一口氣,靜靜地注視著鬱晏生,然後嘆息著問道:「你知道了什麼?」
這是多麼聰明多麼細心的一個人,他們倆朝夕相處那麼久,自己的言行其實有不少矛盾的地方,和原主在各個方面都很是不同,他也許早就發現端倪了。
果然,鬱晏生遲疑了片刻,而後沉吟道:「之前我只是猜測,但後來基本可以肯定了。河清,剛入學軍訓的時候和我們相處的那個室友,其實不是你,對不對?」
原河清登時渾身一震,沒想到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居然會被青年這樣堂而皇之地說出口,甚至面上毫無懼意。
他忍不住低下頭,小聲囁嚅道:「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什麼這麼久一直不說?」
「我怕我說了,你就消失了。」鬱晏生忙伸出雙手捧住少年因為緊張而微微泛白的臉龐,又情不自禁地湊過去輕輕啄了兩口。
「那你現在為什麼又說了?」原河清有點詫異。
「現在說是因為,我想讓你能夠完完全全無拘無束地做自己。你不需要任何的偽裝,不需要去圓身份上的謊,不需要解釋自己莫名的變化,你可以更輕鬆更自在地生活——至少在我的面前。」
他的語氣又輕又柔,低沉好聽的聲音裡帶著無限的包容和愛意,就好像春風化雨,點點滴滴滲透進少年的心田,有著寬慰人心的力量。
原河清眼眶一熱,差點就沒出息地想掉眼淚。但是他極力剋制住了,還仰著小臉故作兇惡地問道:「那你就不怕我是個搶了人家身體的老妖怪嗎?」
「就你?」鬱晏生輕嗤一聲:「我還能不瞭解你嗎?這麼傻乎乎的,我看你頂多是個被丟到這兒給人背鍋的替罪羊。」
原河清:「!」神了還,居然被他猜得分毫不差!
「被我說中了?」鬱晏生看他那瞠目結舌的小表情就什麼都明白了,於是輕笑著把人拉到床沿,兩個人面對面交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