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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半響,才發現我好像很久沒有想起這個人,一時間太陌生以至於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到底是怎麼了?這個人曾經是我非常親近的人,現在卻覺得遠到了某種虛幻的地步,究竟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ldo;我想死。&rdo;我告訴他,認認真真在說。那一瞬間我看得見他眼裡的怒意,一巴掌甩在我臉上,可惜除了痛沒有其他感覺,他沒有能夠打醒我。
他好像激動地說了很多東西,他揪著我的領子我卻聽不進去。生命可貴,我知道生命可貴,可是人人都有跨不過去的一道檻。很多事情都能選擇放棄選擇退一步海闊天空,可是我看不到自己的退路在哪裡。
趁沒人的時候,我咬開手上的繃帶,牙齒撕裂傷口讓它重新流血,可是很快就被發現。尖叫聲震裂耳膜,我煩躁地抓起被子矇住頭,在被揪出來的時候忍不住怒吼:&ldo;這是我自己的命,我愛怎樣就怎樣你們憑什麼管?&rdo;
根本沒有可以講道理的人,我被視作瘋人院裡的瘋子被他們壓著往我身子裡注射奇怪的東西,我暴怒掙扎,夏明修站在門口,居然也看著這群人胡作非為不加以制止。
頭腦清醒身體卻麻痺,重得像鉛塊壓在床上。開始有人輪流看著我,夏明修還拉來了路蔚夕,每次我醒來身邊都有兩人中的一個。我絕食他們會給我打點滴,所及番外裡沒有任何尖利的器具,如今發現,原來想死都那麼不容易。
第42章
抵抗了兩天,先筋疲力盡的是我,開始明白和這群人爭我贏不了,只能倒頭認命不死也罷。一輩子活著在懊悔和想念裡自我折磨可能也是也是一種人生樂趣,很適合我這麼會虐人和自虐的蠢貨。
理智是屈服了,潛意識卻大概還在負隅頑抗,特別是看著右手食指上的傷口突然想起它究竟是什麼的時候。那已經不記得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因為什麼原因在醫院睡著,我在一旁守著他,實在無聊了就把耳環取下來把玩,被鋒利的一角刮出了這麼一條差不多形狀的口子。
這條口子險惡地提醒我,那時我幾乎已經抓到手了,差一點,就差這麼一點。
回首,發現毫釐之差已謬之千里。就這麼擦肩而過,被我永遠地錯過了。
我開始沒有辦法進食,起先是吃什麼吐什麼,後來發展到甚至連喝水也噁心地乾嘔。葡萄糖溶液維持的只是基本的生命活動,隨著胃的痙攣抽搐意識則在一點點流走。
周圍的人徒勞地想要救我。我並不是故意要他們著急慌張默默流淚,我也不想這樣,我也希望這一切快點結束。
有一天門口站著一個黑衣人冷漠地看著我,我以為是死神終於找上門,然而他沒有帶著鐮刀披著斗篷,卻走到我面前眯起眼睛不屑地看著我。我也知道自己太難看,對得起他施捨帶著鄙夷的同情給我,因為這個人親眼看著我做過的種種,現在這幅樣子在他眼裡除了可笑和矯情也就之剩下可悲。
&ldo;想死?&rdo;他的視線落在我手腕上插著的管子上面,我猜想他現在是在盤算著拔掉它們讓我慢慢死,還是直接伸手掐死我比較痛快。
&ldo;你來送我一程?&rdo;我天真地問,果然他笑了,勾起嘴角笑得即殘忍又悲天憫人,如今這笑容已經勾不起我任何情緒,甚至不想順著它再把自己的悔意重新挖掘一遍。事已至此,他再嘲笑也什麼都沒了意義。
&ldo;死吧,&rdo;方寫憶說:&ldo;死了正好,等小恆醒過來世界也清淨了。&rdo;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接著很快品味出這話的隱含意思,我抬頭看他,心臟劇烈收縮卻不敢抱有希冀。我的表情一定很扭曲,導致他看著我的臉表現出不待見的厭煩,卻終於還是在那種情緒中勉強說出了:&ldo;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