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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牆之隔,曹府祠堂。
佳人名容,十六年紀已出落亭亭,眼波若水無風自起漣漪,眉似細柳,膚白非雪勝雪,肩削腰輕體態盈盈。
人跪在祠堂前的軟墊上,眼珠卻賊溜溜地亂轉,又添三分活潑七分靈動。
若非親孃氣勢洶洶,還能更靈動....
“跪好,知道錯了沒?”
“娘好凶,女兒害怕。”
“怕?”丁夫人蛾眉輕蹙,嗔道:“你將罪徒匿於府上的時候怎麼不怕?”
“他不是罪徒。”想到那張英俊的臉龐,曹容小聲辯解道:“他便是大兄口中的翩翩少年郎,玉樹臨風姿。”
“曹容!你還有女兒家的廉恥嗎?”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公然討論男子樣貌,這話要是傳出去了,以後誰敢求娶曹府大小姐。
丁夫人氣急,拾起桌上藤條就要打人。
“夫人!有話好說!”
說時遲那時快。
只見一道黑影竄過小門,三步並作兩步衝進祠堂,趕在藤條落實之前擋在了曹容身前,生生捱了一記母愛的重量。
曹操蛄蛹著去揉後背,疼得嘶哈抽氣,臉上還賠著笑。
“夫人!夫人,暫歇雷霆之怒,莫叫旁人聽了笑話。”
“爹爹回來了!”
丁夫人一把按住曹容跪好,轉向曹操嗔道:“還不是你教得好閨女,端是膽大包天,竟敢將罪徒匿在府上。”
曹操不以為意,脫口便答:“朝綱不振,世道艱難,竊國之賊堂皇橫行於街市,良善耿直之家無辜獲罪豈在少數?夫人便敢斷言那罪徒當真是罪徒?”
丁夫人聞言面色大變,驚呼道:“孟德!慎言。”
曹操一怔,訕訕重複一遍:“是啊,慎言....”
在自家內堂,面對妻子女兒說話還需要慎言,這世道哪裡還有什麼公義理法可言!
曹操滿腔憤懣,卻不敢再多說一句。
身為董卓身邊的馬屁精、狗腿子,他府上可是不少董卓賞賜的婢子奴僕,一旦傳揚出去,身死事小,連累一家婦孺橫死何苦來哉。
“爹爹,那人真不是罪徒,而是個丰神俊秀少年郎,不信您去柴房一看便知。”
呃....
曹容的聲音打破了沉默的氣氛,就是有點傷爹....
什麼叫丰神俊秀的少年郎就不是罪徒。
如果洛陽令學會自家女兒這以貌斷罪的本事,他曹操明天就得下大獄。
“爹爹!”
“為父就不能用完晚膳再去嗎?”曹操笑得有點牽強。
“您成天在外邊喝大酒,不差這一頓,快去快去,順便把案上的食盒給那人捎去。”小棉襖無情催促。
得!
不用想了,肯定是個罪大惡極的賊子沒跑!
......
......
三條木板,兩塊石墩,便是一張簡易的單人床。
平躺在上面,透過木窗縫隙正好能看到藍天白雲。
穿越了....漢末!
一個人命賤如草的真正亂世。
雖非歷史系出身,但作為一個正兒八經的三國迷,陳叢多少了解一點當下時代背景。
後漢中期人口尚有五千餘萬,到了三國末期,魏蜀吳總人口加起來不到八百萬。
換算一下,十個人裡有八個半要死於非命,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
關鍵是賊老天還剋扣了他的穿越者標配福利。
他在心裡喊了一下午系統,結果連根毛都沒有!
不過。
冷靜下來以後,陳叢也不是太慌,靠在床上抖著小腿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