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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州牧府正堂。
即便劉表在後堂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可在端坐堂上那一刻,心裡仍是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其下。
右列文臣:蒯良、蒯越、王粲、劉先、韓嵩、伊籍、鄧羲。
左列武臣:蔡瑁、黃祖、張允、霍峻、文聘、楊齡、陳應、鮑隆、呂公、蘇飛、鄧龍、陳就、張虎。
其中不乏聽聞長沙太守被劫,義憤填膺請斬來使呂曠,誅殺犯將程茁者。
狐死兔悲,今日幷州之軍能堂而皇之突入長沙,劫持一郡太守之重,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
這種時候讓步,人心將散...
但對上蒯良垂目,蒯越冷眼旁觀,蔡瑁憂心忡忡,黃祖事不關己。
劉表知道,今日苦果他是吞定了。
一旦開戰,他不可能得到荊襄世家任何支援。
即便是小舅子蔡瑁,雖然此刻表現出來的憂心忡忡,亦非憂心他劉表死活。
只是因為他姐是州牧續妻,只要他劉表在位一日,他便能源源不斷地從州牧府汲取權力滋養蔡氏。
但真要蔡瑁搭上蔡家與幷州決死,這小舅子怕是跑得比誰都快。
至於旁人,此刻叫得兇,又有幾人願意搭上家族與幷州陳無敵決死?
無非是轉頭跟著天下人一道,罵他劉表‘闇弱無能,將欲死戰主先露怯’罷了。
“罷了,請使者。”
步入正堂那一刻,呂曠還有些小小的緊張。
論身份地位,劉表與陳叢齊平,而他只是校尉麾下一副將。
真到劉表面前時,呂曠反而不緊張了。
人活一世,無非兩件事:爭名、逐利。
索性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深入荊襄腹心之地,如果劉表真要殺他,他表現的再是唯唯諾諾也躲不過這一刀。
反而,他越是囂張跋扈,劉表很可能畏懼幷州兵勢不敢殺他。
再者。
他表現的越是亮眼,去了司隸還怕沒有好的前途?
即便死了,家小皆在冀州,還有弟翔贍養,孩子大了說不定還能進到青苗演武堂,而他當面喝罵一州牧守,怎麼著也能垂名青史了吧?
橫豎不虧,呂曠還有什麼好怕的。
當即掏出程茁印信捧在手裡,指著劉表鼻子便罵:“好你個劉景升!放縱麾下挾持徵西將軍子侄、幷州牧妻弟,欲與司隸幷州戰乎?此事若不給我家州牧一個交代,兵鋒一起,頃刻使你襄陽淪為廢土!”
“匹夫欲死乎?量你小小一介偏將,也敢在荊州牧面前犬吠?”
“你是何人?”
“荊州水軍副督,張允!”
呂曠不屑地撇了撇嘴,抽出腰刀丟到張允腳下:“別光喊得兇,要殺便殺,老子皺一下眉頭就是你養的。”
呂曠的囂張深深刺痛了張允,正欲提劍斬殺此獠出口惡氣,卻被身前蔡瑁拽住。
“都督?”
“退下。”
“可他如此...”
“我叫你退下!”
張允乃是劉表外甥,而蔡瑁乃是劉表妻弟,兩人沾些親故。
蔡瑁貪權,平日裡也愛提拔照拂些親舊,之前二人相處還算融洽。
而此刻蔡瑁冷淡地讓張允陌生。
呂曠嗤笑一聲,低低罵了聲廢物的同時心中大定。
轉向劉表:“識趣的快些給個交代,本將也好回去覆命。或劉荊州不忿老子跋扈,亦可斬某頭顱送至無敵將軍案前。”
“匹夫休得猖狂!”
有了張允前車之鑑,呂曠根本不看堂下匹夫,就直勾勾地盯著劉表。
分明是他以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