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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除了冷他沒有其他的感覺。
“噗通。”
他倒在雪地上，再也沒有力氣行走。
一片片雪花在他面前放大，落進眼裡。涼意刺進眼睛，也沒有閉上眼睛。
“呼——！”
寒風貫耳，周遭的一切聲音都變得模糊，唯獨雪落的聲音很清晰。
雪花很輕，一片又一片的落在他身上。
躺在雪地上好久好久，久到他忘記了時間。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可他無能無為，只能任由生命流逝。
躺在雪地上，冰冷正無情侵蝕著他殘存的意志。
“沙沙，沙沙。”
有腳步聲，那就說明有人踏雪而來。
很幸運，來到了他的面前。
他也就看到了個黑髮紅袍的帥哥，正居高臨下的打量他。
看到他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哎喲，我滴乖乖。你個西方神怎麼會出現在這，還這麼慘？”
看來這人知道他，所以他是個神明？聽起來好牛逼，但現在的他很慘。
沒力氣說話，他只能睜著眼睛看著這個人。
他們就這樣在雪中互視對方，也就從帥哥的黑色眸子裡看到了自己。
嘖，是真的慘。
粉發沾上了很多髒汙，身上處處都是猙獰的傷口。
僅剩的翅膀有著不正常的扭曲，露出了裡面的白骨，一眼便認出是被外力生生扭斷。
嘶～看著就疼。
月老還在說著話，喋喋不休。
“真是可憐，不過你幸好遇到了我。”
他：……
眼前的人嘰裡呱啦說著他應該聽不懂的話，可是他卻好像都聽懂了。
詭異之感湧上心頭，甚至好像還能預測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不對勁，哪裡不對？
感覺不對，具體哪裡不對又說不出來。
突然間，莫名有預感這個人會起火堆。
下一秒，預測到的暖意真的從身邊傳來。
考慮到東西方不同源，月老沒直接給他輸送法力。在周圍架起了火，溫暖驅散了他身上的寒冷。
月老真的很能說，從頭講到尾。不見他停歇，甚至一口水都不用喝。
好吵，真的好吵！
真想堵住他的嘴，明明是個酷哥，怎麼話那麼多。
“咳咳......”，緩過來的他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
他問月老：“你是誰？（Πoio? e?σai?）”
話音落下，兩個人同步愣住。月老臉色一僵，幾秒後強行恢復正常。
笑著回答了他，“我叫柴道煌。”
微微瞪大了眼睛，不對！他應該是用希臘語問，而不是中文。
像是為了修正bug，他突然間大腦鈍痛，彷彿有人拿著生鏽的斧子在砸。
緊鎖住眉頭，剛剛發生的事情變得模糊。
這時，月老繼續說道：“哦對，你從西方來。聽不懂中文，我的名字叫柴道煌，柴，道，煌。”
按照劇情設定般，他迷迷糊糊的跟著念，“才，道，房。”
“誒！不對。應該是柴道煌，柴，道，煌。”
“才，道，房。”
“柴道煌，吃哎柴，要捲舌的。呵無昂煌，輝煌的煌。”
“才，道，煌。”
“誒，算了。”
那人蹲了下來，神情落寞又故作輕鬆的說道：“不過世人更多的是叫我姻緣之神，月老。”
月老雖這麼說，可他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說道：‘這不是真正的月老。’
假設眼前的月老是假的，那真的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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