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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學問,理性思維只好移師其他領域了。
第五章 躲躲貓的世界(16)
為了理解鉛字是怎樣幫助早期美國人認識智力、真理和話語性質的,我們應該記住,18和19世紀的閱讀同今天的閱讀有著截然不同的特徵。首先,如我前面提到的,鉛字壟斷著人們的注意力和智力,除了鉛字以及口頭表達的傳統,人們沒有其他了解公共資訊的途徑。公眾人物被人熟悉,是因為他們的文字,而不是因為他們的外貌,甚至也不是因為他們的演講術。我們完全可以相信,美國的前十五位總統如果走在街上,沒有人會認出他們是誰。那個時期的著名律師、牧師和科學家也是如此。想到那些人就是想到他們的著作,他們的社會地位、觀點和知識都是在印刷文字中得到體現的。如果想想那些近年成為公眾人物的總統、牧師、律師和科學家,你也許會意識到現在的情況有多麼不同。想想尼克松或吉米·卡特,或比利·格雷厄姆,或愛因斯坦,首先進入你腦海的是一個影象,一張圖片上的臉,或一張電視螢幕上的臉(對於愛因斯坦來說,則是一張照片上的臉)。而至於他們說過些什麼,你可能一無所知。這就是思維方法在以文字為中心的文化和以影象為中心的文化中的不同體現。
這也是一個幾乎沒有娛樂的文化和一個充滿娛樂的文化所體現出來的不同。農家小孩一手執書一手扶犁,母親在週日的下午向家人大聲朗讀,商人宣讀剪刀進貨的通知——這些讀者和今天的讀者完全不同。對於他們,沒有多少讀閒書的機會,因為他們沒有時間。閱讀對於他們有一種神聖的因素,即使說不上神聖,至少也是一種被賦予特殊意義的每日一次或每週一次的儀式。我們還應該記住,那時人們的生活中還沒有電,憑藉燭光或煤油燈閱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顯然,那時的人們大多隻能在拂曉和開始工作前的那段時間進行閱讀,所以閱讀的目的肯定是嚴肅、專注而明確的。在1790年或1830年或1860年的人眼中,把閱讀獨立於其他活動而作為一種測試讀者“理解能力”的手段,可能是一件荒唐的事情。除了理解,閱讀還有什麼意義呢?據我們所知,根本就不存在什麼“閱讀問題”,當然,除了那些無法上學的人以外。上學就意味著學習閱讀,因為如果不能閱讀,你就不能加入到文化的對話中去。大多數人都能夠閱讀並且也參加了文化對話。對於這些人來說,閱讀為他們和外部世界的聯絡提供了紐帶,同時也幫助他們形成了對於世界的認識。書本一行一行、一頁一頁地把這個世界展示出來。在書本里,這個世界是嚴肅的,人們依據理性生活,透過富有邏輯的批評和其他方式不斷地完善自己。
回顧18世紀和19世紀的美國,我們隨處可以感覺到鉛字的共鳴,尤其是它和各種公眾表達方式之間的那種無法理清的關係。查爾斯·比爾德1說過,保護自身的經濟利益是美國憲法制定者的首要動機。這也許是對的。但我們也應該想到,制定這樣的法律也許是因為他們認為參加公眾生活必須具備駕馭鉛字的能力。對於他們來說,沒有高深的文化程度,要想成為一個成熟的公民是不可能的,這就是為什麼美國大多數州的選舉年齡定為21歲,為什麼傑弗遜認為普及教育是美國最大希望的原因。這也是為什麼,如阿蘭·內文斯2和亨利·斯蒂爾·康馬傑指出的,沒有財產的人可以不受限制地參加選舉,而沒有文化的人卻不行的原因。
第五章 躲躲貓的世界(17)
弗雷德裡克·傑克遜·特納3在一本書中寫道,激勵美國人的是一種永無止境的開拓精神,這也許沒錯。但同時,正如保羅·安德森所說的:“不管讀的是莎士比亞、愛默生或是梭羅,農家孩子一手執書一手扶犁絕不是擺擺樣子的。”1使堪薩斯成為第一個允許婦女參加學校選舉的州,或者,使懷俄明成為第一個實現完全平等選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