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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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脖頸上血痕刺眼,鎖骨之上同樣傷痕累累,纏著繃帶的胳膊姬越更是看都不敢看一眼了。
縱然知曉他其實並不弱,可是個人都會疼的。
姬越忍不住問了句:“還疼嗎?”
衛斂:“……”
廢話,他又沒痛覺失靈。
姬越很不好受,又不敢表露出自責,模樣看起來比衛斂還委屈。
“剛才太醫給你包紮,你都沒喊過一聲。”姬越悶悶不樂地指出來。
衛斂曾說過,他很怕疼。
但事實上,他可真是狠極了。
對自己都下得了手。
只是這樣堅強隱忍的衛斂讓姬越更加心疼。
姬越還記得和衛斂第一回行那事時,衛斂疼得厲害,卻硬是咬著手背,咬出血來都不肯吭一聲。
他一看青年雪白手背上極深的兩排牙印,半惱地按住人手腕,命令他不許咬。衛斂便伏下身子,抓皺了床單,音節被撞得支離破碎,仍是不肯開口討一句饒。
事後衛斂半睜的眸子中霧氣翻湧,身子疼得發顫,卻不肯落下一滴淚,始終透著一絲倔強。
姬越那時便知道,這個嘴上說著怕疼的青年其實隱忍到了骨子裡。
不過榻上的事多來幾回就熟了。後來姬越將衛斂睡服了,尤其是醉酒的衛小斂,乖得不像話,軟得不得了。平日裡的一身硬骨頭都化成一汪水,毫不壓抑地低泣,求饒,放浪,還會肆無忌憚地抱著他撒嬌喊疼,生氣了就敢將他踹下床,高興了就會送給他一個吻,眉梢含笑,眼中有光。
至少在榻上,衛斂算是在姬越這裡解放天性了。
平心而論,姬越喜歡這樣的衛斂。
不是喜歡他的放蕩,而是喜歡他感到疼痛便喊,受到委屈就哭,承受不住就求饒,從不會將任何事都壓在心上。
姬越都依他的。
堅強是好事,能忍亦是品質。可在他這裡不需要。衛斂不需要在他這裡強撐什麼、隱忍什麼,那都是受過苦的人才需要學會的東西。
姬越想送給衛斂天底下所有的甜,比如兔子形狀的糕點,比如上元夜裡的糖葫蘆,比如那一碗熱氣騰騰的芝麻湯圓。
可他到底還是讓他受苦了。
苦在他親手刺去的那一劍。
如此,怎能不令人難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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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斂察覺出姬越情緒低落,只當他在為自己受傷而難過。
他認真道:“我那是疼得說不出話。”
他說得半真半假。
衛斂不喜歡疼,可也同樣耐得住疼。
他可以為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跟姬越調侃撒嬌,也可以一聲不吭地承受無法言說的大事。
這點程度不算什麼。
姬越心道你騙鬼呢。
這事他除了自責難過,更多的就是生氣。
尤其是看到衛斂脖子與腿上的傷,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那兩道傷絕對是衛斂自己製造的。
這麼不把自己的身體看在眼裡。
偏偏姬越還無法發作,只能獨自生悶氣。
“再說了。”衛斂注視他的胳膊,“你不也跟沒事人似的?”
姬越自己都是個傷員。
衛斂是很想掀開姬越的袖子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的,可一來他自己也行動不便,二來他也不能暴露醫術幫不上什麼忙,三來姬越的傷自有一堆太醫圍著轉,沒他什麼事。
還是不摻和了。
能跑能跳,沒死就行。
平白被刺了一劍,衛斂也是有點怨氣的。
“孤身經百戰,受過的傷不知凡幾,和你能一樣麼?”姬越沒好氣道。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