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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用肩膀夾著電話聽筒, 戴著老花鏡和手套, 正小心翼翼地舉著一個放大鏡觀察一個長頸瓶底部的窯印,聞言哼笑一聲:&ldo;我們沒說過嗎?大家都勸過了,可老祁他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你看他心力交瘁的那個樣,為這個不成器的臭小子都恨不能一哭二鬧三上吊了。&rdo;
方老說完這話, 又忍不住從被收繳到的這批文物聯想起那個藉由祁凱的手一步一步壯大起來的走私帝國。據說這條線路從三年前就開始架構了,裡頭搭進去不知道多少人,群南剛開始地震,各地就紛紛逮捕,因為涉案人員太多,警力幾乎傾巢出動。
這麼大的關係網,這麼多年藉由他們的手弄沒的東西得有多少啊!國內訊息不靈通,方老卻也時常能在各種文物雜誌上看到諸如&ldo;港島年度拍賣會xx年代xx珍寶成交價突破往屆紀錄&rdo;這樣的訊息,普通人聽起來熱血又興奮,可他們這些懂行的,心中卻只充滿不甘和遺憾。
方老放下放大鏡,握著聽筒,嘆了口氣:&ldo;其實按理說,你這次的手續沒那麼容易下來。&rdo;
鄭存知瞭然:&ldo;我知道,老師您運作得也很辛苦。&rdo;
&ldo;我剛開始也是無能為力啊,咱們不是都嘗試了一年多了,但祁老頭那邊總說現在經濟發展經濟發展要對各大沿海城市放鬆限制,不要搞得商界人人恐慌。&rdo;方老想到自己去年幾次登門下棋最後都不歡而散的經歷,他原本以為這個老對頭只是太保守,害怕錯估形勢,但現在才知道祁凱竟然涉案如此之深。
&ldo;要不是前些月那批捐贈的青銅器加熱了事態程序,你看著吧,事兒且有得磨呢。&rdo;
鄭存知也有數,方老爺子當時在燕市聯合博物館將捐贈事件大搞特搞,弄得人盡皆知,內裡必然有深意。好在這一步棋確實走成功了,群南也拔掉了一顆大毒瘤,他笑了笑,語氣輕鬆:&ldo;您說得對,剛開始我都已經做好長期抗爭的準備了,從沒想過會突然峰迴路轉。對了,我聽說那位捐獻古董的小朋友已經入學燕市大學了?這次他的高考成績也排在全省前列,是個非常優秀的人才啊。&rdo;
&ldo;哈哈,難為你還在關注他,他確實已經入學了,現在估計剛開始軍訓。我已經叮囑過了,讓文浩在學校裡多多照顧他。&rdo;
&ldo;我當然要關注他,也本來就應該關注他。&rdo;鄭存知在電話裡嘆息了一聲,像是有些羨慕,&ldo;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的這一手捐贈,會給自己換來多麼巨大的資本。只能說好心人有好報啊!&rdo;
方老但笑不語。
燕市,大一新生軍訓基地,林驚蟄剛吃完飯就接到教官同志,說有人給他打來了電話。
機務室距離食堂有些距離,他路上有些疑惑,直到聽到聽筒那邊傳來聲音的那一刻。
嬌柔的女聲溫和而焦急:&ldo;餵?是驚蟄嗎?&rdo;
啪嗒。
電話桌邊的教官聽到動靜驚奇地抬起頭來:&ldo;怎麼就掛了?&rdo;
&ldo;談完了,沒什麼事。&rdo;林驚蟄在接電本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直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軍訓帽,面無表情地說,&ldo;教官,以後再有找我的電話,可以不用通知,直接結束通話。&rdo;
那位不明所以的教官愣愣地看著他被陽光曬得有些發紅的白淨面孔,下意識點了點頭。
林驚蟄有點煩躁,早知道是江恰恰的電話,他根本就不會跑這一趟,中午的太陽那麼熱,又得回去,真是煩死了。
江恰恰聽到忙音的時候幾乎要崩潰了,她打聽了不知道多少人才打聽出燕市大學新生軍訓處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