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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璇摁了摁太陽穴。
再睜眼，明亮的眸子裡浮現出一抹興奮。
他應該已經發現她有問題了。
所以他是想要試探她了。
洗漱完的霍衍舟穿著睡衣出來，只見向璇已經躺在床上，睡在右邊，但側身朝著左邊。
右臂的緣故，只能這樣側躺。
他躺上床，閉著眼的向璇忽然開口：“需要換位置嗎？”
“用不著。”
“霍九少為了這個人情還挺能忍的。”說話間，向璇睜開了眼，“要是霍九少覺得為難的話，我可以搬回隔壁。”
她抬眸而望，發現他也正看向自己，那下垂的眼睛裡無波無瀾，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意味不明。
“你在心虛什麼？”
“我心虛了嗎？”她無賴地反問。
他收回視線，“那你話那麼多做什麼。”隨即，啪嗒一聲，他把床燈關掉了。
人已經躺了下來。
黑暗中，向璇眉頭緊鎖，玩得那麼真呢。
男人是背對著，沉沉的聲音傳過來：“這裡不是陸宅，所以你如果不安分守己的話，我會考慮把你丟下床。”
“還以為你為了人情能忍呢，這才一會兒就原形畢露了？”在她調侃間，男人忽然轉過身來。
即便周遭一片漆黑，向璇都能感受到霍衍舟那雙如鷹般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睡不睡？”
“......”
即使知道霍衍舟是在試探自己，但她還是會被霍衍舟的一度反常行為給整得有些無措。
她故作鎮定地要轉過身。
但肩膀被對方抓住了。
“就這樣趟。”
“我喜歡右躺。”
“那一開始怎麼不右躺。”霍衍舟言語間帶著試探，“向璇，提出要睡在這個房間的人是你，所以你到底在心虛什麼？”
“沒有。”向璇無聲地吐口氣，繼續左躺，“麻煩你別碰到我的右臂。”
男人輕呵一聲，下一秒就背過去了。
閉眼不過幾秒，向璇重新睜開眼睛，望著霍衍舟的背影輪廓。
如果這段時間一直都維持這樣的狀態。
那無疑是給她創造了許多能殺他的機會。
忽然間，殺氣從她的眼眸裡迸射出去。
但很快又被她壓制下去了。
與其讓他死的不明不白，她更想看見霍衍舟知道她就是千熙後，再被自己殺死後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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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睜開眼，向璇發現霍衍舟早就不在旁邊了。
昨晚出奇地睡得挺好。
但這不是什麼好事。
這時，女傭敲門進來，“少奶奶，張管家吩咐我來伺候你換衣洗漱。”
向璇拋開昨晚的事，抬眉看了眼不遠處的女傭。
見她表情輕蔑傲慢，很顯然沒有把她當做少奶奶。
這張面孔讓她想起來琅庭的第一個早上，對她露出不滿的態度，也是這個女傭。
“不用。”她掀開被子下床。
女傭非但沒走，甚至上前，語氣透著不滿的味道，“少奶奶，希望你別讓我難做，張管家吩咐的事，我得完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