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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驚悚又奇詭,加上自成一派的轉音,更讓人覺得她人不正常。見到本人又想不到她走的居然是和睦路線,看上去居然是樂隊裡最正常的。
陳糯無法反駁,她抿了抿唇,壓住喉頭溢位的酸澀,崔蔓又說:“但她不是拒絕了嗎?想起來了就回來,接採訪、看你演唱會,和你見面,也不排斥你進入她的新生活。”
這點堵車,崔蔓切了一首她們學生時代廣播室愛放的甜歌,以前只聽個旋律,做了相關行業聽歌也不純粹了。此刻旋律輕快,港臺歌手咬字不清晰卻不影響構架的氛圍,她倆某種程度都算得上致鬱系歌手,這樣的型別都是她們的短板,陳糯更是功力深厚,翻唱都能把快樂唱成快死。
陳糯伸手切歌,深吸一口氣:“你這麼懂自己怎麼不談。”
崔蔓喂了一聲:“我說了這麼多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要懟我兩句?太過分了吧?”
酆理的訓練場不在郊區,但也有點距離,崔蔓當了半天司機也不滿意:“我問酆理要打車費。”
她不等陳糯反應直接給酆理打了個電話,那邊的人很快接了,崔蔓:“酆老闆,我把你家邱老師送來了,專車接送v我五百看看生意人的實力。”
陳糯:“五百塊我坐高鐵都能回老家了,你搶錢啊?”
她們現在這個地位高不成低不就,論存款陳糯還比崔蔓多。
崔蔓完全是月光狀態,底下有儀葬隊要養活,又有自己的樂隊要辦,她又善心氾濫,經常去做公益,時間流走,鈔票也沒到手。
崔蔓:“還沒在一起就給酆理省錢了?你以前是這樣的嗎?”
陳糯不滿意:“什麼叫沒在一起!我和酆理也沒分手啊?”
哪怕酆理剛才在日料店提過,陳糯依然忽略。
但崔蔓麻利地轉錢不忘說:“不是分了很多年了嗎?”
一句話足夠把陳糯點炸,崔蔓頭皮發麻,生怕陳糯把她車砸了,對酆理說:“你出來接一下人可以嗎?我還有事。”
酆理的背景還有人喊她姐姐,也有喊教練的,聲音都是小孩。
她忙得很明顯,陳糯冷笑一聲,“不用她接,你也快走吧,不打擾你開轉車訛錢了。”
她解開安全帶下車,砰地關上門,崔蔓和酆理的通話還沒結束,崔蔓說:“你倆真的分了?”
酆理現在又不是失憶,“當初我要走就是這個意思。”
崔蔓還記得陳糯逐漸頹廢的狀態,呃了一聲,又問:“那現在你倆什麼關係?”
酆理還時不時和小孩講幾句訓練要求,聲音聽上去很靠譜,“不知道。”
她的不知道和以前老師上課提問她站起來回答一樣斬釘截鐵,不知道都理直氣壯。
崔蔓當年只是圍觀的同桌,現在不知道為什麼體會到了課上老師氣得咬牙的心情,深吸一口氣說:“你不知道那現在打繼續什麼?”
酆理還是回答不知道:“就是想回來見見她,合適的話再試試,不合適……”
門口到訓練場不遠,進來就是,裡面小孩子很多,教練也就幾個,酆理沒戴頭盔,站在距離門很近的位置,特別好認。
酆理:“那就算了。”
崔蔓才不信:“你看看自己的雜誌採訪,是算了的意思嗎?”
酆理也笑,她的生命中路過的人都很容易和死有關,她也一樣闖過鬼門關,比從前還看得清楚,更少了幾分從前限定的意氣:“我和她在一起也不像談過戀愛,你沒發現嗎?”
崔蔓瞭解她們感情的來龍去脈,卻不敢說這是愛情的來龍去脈。
酆理單方面的強求換來的機會,在命運一錘一錘的逆境裡衍生出來的依偎,可以說是愛情,但不是戀愛。
她們少了戀的過程,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