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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她揹著吉他回家。
偶爾是酆理開著車載著妹妹在夕陽裡回家,橘紅色的落日晚霞,電驢也被她開出機車的囂張,影子拉得長長,像是永不分開。
陳糯捧起酆理的臉,額頭都貼上了酆理的額頭,換作從前根本不用陳糯這樣,酆理自然會吻她。一個人推一個人靠近,親吻響亮又幼稚,總有人落荒而逃。
她說:“你確定嗎?你就是走了。”
酆理:“我很確定。”
她推開陳糯,又把對方摁回了座位,“我記得我當年的意思是,你可以再找。”
陳糯被摁回去卻在酆理抽回手的一瞬間抓住她的手,她仰起頭,仍然帶著幾分天然的倨傲。
她是陳糯的時候就有種蔑視所有人的清高,就算有喜歡的男孩好像也不會投入過多的熱情,彷彿這種喜歡是她社會化的一種方式。
真正的陳糯永遠遊離,即便在高中上學密密麻麻的人群裡,酆理也一眼能看到她。
一個平等看不起所有人的小清高。
特別得讓她注意到後一看再看,最後就喜歡了。
不只是崔蔓,還有其他人也說過酆理沒什麼彎彎繞繞。
她做事本能大於想法,總是隨心而走,顯得風風火火,格外囂張。
但現在不一樣了,酆理沒抽回手,看著陳糯的手按在自己的手背上,如果酆理想,仍然可以輕而易舉地抽開。
但她只是微微抬眼看著對面坐著的人,眼神淡然,在陳糯眼裡陌生得可怕。
陳糯深吸一口氣:“我不是在找你嗎?”
酆理笑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和別人試試,畢竟你最開始喜歡的不是那個……”
她有點忘了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周……周什麼來著?”
陳糯:“關他什麼事。”
“那不就更是你的原因了,我被你掰彎的,冤有頭債有主,你現在想跑了?”
這句話要是沒哭腔,聽起來還挺有氣勢,問題是陳糯現在眼眶紅紅,眼淚滑過她眼下特地貼的水鑽,像是被打撈上的人魚,這是她凝固的珍珠。
酆理壓住替她擦眼淚的慾望,又有些好笑陳糯現在理直氣壯的掰彎理論,她想了想:“你忘了嗎?”
陳糯:“什麼?”
酆理:“一直都是我在勉強你不是嗎?”
“你也不想和我一起,接吻也是我要求的,睡覺也是。”
當年分開的時候酆理大學畢業沒多久,她本來就是個十幾歲就成熟的人,現在看上去更是有種淋漓的熟女氣息,早年的野性被精確分解,還多了幾分做生意的氣度。
以前的酆理並不精明,現在看過來的眼神讓陳糯有種自己被鋪開來稱算的錯覺。
陳糯一時間啞口無言,以前酆理根本不會這麼直白地攤開說。
她還停留在過去,對面的人卻已經徹底走了出來。
陳糯沉默了好半天,酆理:“我沒說錯吧。”
之前陳糯以為酆理會避而不談,卻沒想到她在這個時候比誰攤得開,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又把布丁往她那邊推了推:“這個甜度能吃嗎?”
“我也不知道你現在做大明星控制不控制,都是春曉拿的。”
春曉,這麼親密。
陳糯忍不住問:“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酆理徒手捏開核桃,“你說褚春曉?”
她剝殼動作慢慢吞吞,但手指修長有力,拆分都賞心悅目,“朋友,同事。”
“不是你想得那樣。”
陳糯:“不是說和我分手了嗎,有必要多解釋這一句嗎?”
她很快恢復了一貫的尖酸,輕哼兩聲眼神還是要時不時看酆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