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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裡姑娘們的脂粉擦得很重,還特地在手絹上也擦了胭脂。
隨便一甩,他身上就粘上了。
而且又跟那些姑娘同在一個包間裡待那麼久,更加無法避免。
沈戟繼續說:“我曾表示喝一杯就走,可朱掌櫃他們硬按著我,不讓我先走,於是就喝到了現在。”
豐耕縣將近二十年沒有過花樓。
這次城裡重新開了家花樓,朱金華春心難耐,迫不及待招呼他們前去。
且叫的都是他們這些沒去過花樓的人。
商卓、周厲,從小在豐耕縣長大,上一個花樓還在的時候,他們還很小。
至於沈戟,他十歲被流放,到了這裡花樓就已經關門了。
十歲之前,他在盛京城沒去過煙花柳巷。
十歲之後,他亦沒去過。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林寶初回望他,仍舊氣鼓鼓的模樣,“不是主觀犯錯,也是錯了!”
難道讓她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就這麼過去嗎?
沈戟當然明白,此事不會輕易過去。
他認錯、認罰,只要能讓林寶初把心中的不滿全都發洩出來,不折磨自己,怎麼都行。
沈戟默默脫下自己的衣服。
外袍、裡衣,全都脫掉,露出他赤裸的上身,只剩一條裡褲。
接著,將長髮往前一撥,跪在地上。
林寶初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瞪大眼睛甚是不解。
“阿寶,請打。”
沈戟的動作把林寶初給整不會了,“打……什麼?”
“打我啊。”沈戟一臉認真,“小時候做錯事,父皇和母妃都是這樣讓宮人打我的。”
“即使我早早出宮立府,父皇也常常派宮人到府上打我。”
“……”
林寶初突然有點心疼他有這樣的反應,“皇上也經常打孩子啊?”
沈戟怔了一下,搖頭。
“只是打我和皇兄罷了。”
以前他不明白為什麼父皇只打他和皇兄,現在再次提及,他突然就想明白了。
父皇怕是早就知道母妃在暗度陳倉,幫襯孃家,扶持舅舅。
所以才對他們兄弟兩個,格外的狠。
林寶初有時候真的拿沈戟很沒辦法。
明明是他做錯事,明明他都已經認錯、認罰、認打了。
可她就是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發展的。
“你出去,我要睡覺了!”
林寶初不打他,也不想就這麼放過他。
在她生完這個悶氣之前,她不想理他,也不想與他同床共枕。
林寶初倒頭躺到床上,背對著他,側身睡覺。
跪在床前的沈戟滿眼的茫然。
她為什麼不打他?
是不想理他了嗎?
沈戟看著床上的小身影,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一般,張著嘴卻說不出話。
不知所措。
覺察到他的呼吸還在房間裡,林寶初不耐煩道:“出去!”
沈戟心中猛地咯噔,雙拳緊握,怔怔地看著林寶初,眼眶泛紅。
片刻,才慢慢起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