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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以前有舊怨？”
五長老望向安然問。
其他人也如此覺得，方才秦明遠喚小師叔祖秦安然，看來他們不但認識，多少有點關係。
安然點頭，“是有舊怨。”
“何怨？”
安然覷了一眼滿臉青紫的幾人，“是這樣的......”
正安慰秦悅悅的秦明浩見安然是真打算說出口，他心知肚明是他們理虧在先，又怕秦悅悅因此名聲受累，急怒道:“你閉......”
他話未說完，五長老已施下威壓，這主角團八人徹底開不了口，只唯一雙雙怨毒了眼神死盯著安然，目中威脅之意赤裸。
可時至今日，安然還會怕他們的威脅嗎？
安然環顧四下，“想必大家也聽見秦明遠喚我秦安然了吧？”
臺下圍成一圈的弟子齊齊點頭。
“說來，我的確姓秦，但若可以，我寧願不姓秦！”
安然對視秦家兄弟恨毒的眼神，她回以嘲弄，“我原是秦家庶出的女兒，但我存在的意義卻是每月給秦悅悅提供血......”
安然佇立在幾人面前滿不在乎地娓娓道來，由自己的出生到一生為血奴的艱苦，從前的種種苦難，在她口中好似在說旁人的故事，語氣平淡無波，而在場所有人無不為之動容，不少心軟的女弟子聽後為之落淚。
秦悅悅在一旁越聽越心驚，越聽面色越白，她知道，至此之後，她在宗門裡貌美良善的名聲沒了。
秦明浩等人亦是。
無憂宗主本還覺得安然下手過重，把自己二徒弟腦子傷了，現在一看，發現還是安然下手輕了，他無話可說。
在宗主身後當透明人的離囂原本看向秦悅悅的目光帶著一絲憐愛與擔憂，如今聽了對自己有恩的小師叔祖過往遭遇，再看秦悅悅時已然沒了柔情，只餘審視。
安然說完，抬眸看向五長老，“好了，舊怨我已交代完了，你就說，我打他們該不該吧？”
“該！太該了！”
下面的圍觀弟子憤恨搶答。
“小師叔祖下手太輕了些，廢了他們都不為過！”
“就是啊！不過是挨一頓皮肉之苦，又沒啥致命傷，用得著小題大做嗎？曾經你們對小師叔祖的肆意傷害時，也沒見你們手下留情。”
“就是嘞，還以為自己依舊高高在上呢？可惜修真界只看實力，看天賦。”
“沒想到這群天之驕子，表面君子端方，私下裡卻如此虛偽醜惡，這嘴臉真是沒誰了。”
“也太氣人了！如此欺辱小師叔祖！”
“啊，虧我還挺喜歡雲師兄的，沒想到竟如此視人命如草芥。”
“秦明浩師兄幾人的品性不端，難成大器，怪不得秦悅悅至今煉體四級，進步艱難，感情是德行不行。”
“我就是秦悅悅怎麼長得與小師叔祖如此相像，原來是親姐妹啊！”
“姐妹又怎樣？可天資比小師叔祖差多了！秦家人錯把魚目當珍珠，寵著這麼個廢物。”
“其實秦悅悅原本天資也算好的，可惜破身得早，又傷了根本。”
眾說紛紜，主角團八人的名聲算是臭了。
本來他們不告狀也不會有這出的，但秦家四兄弟氣不過，非要給秦悅悅討公道，這下好了，倒打一耙不成，反倒惹了一身腥。
安然都要樂死了，這群蠢貨，還理所應當以為她是似從前那般唯唯諾諾，逆來順受，不敢反抗，對他們的命令言聽計從呢？
都挨一頓打了還沒長記性。
“好了，肅靜！”
五長老手中執法杖重重敲在地面上，威壓四射，議論聲霎時停下，現場寂靜，針落可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