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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把他推開。那張哭泣的臉瞬間露出了怨毒。她說:“你來幹什麼?你能挽回什麼?你能把我從所有的一切中解救出來嗎?你能讓我幸福嗎?能愛我寵我如同我從來沒被□□過從來沒發過瘋嗎?”
櫻木迅速的說:“我能!我能!”他答的非常快,快的像出於自己的本能。無論如何面前這個人是赤木晴子,是他關懷關切了十幾年的赤木晴子。
晴子笑了。可是她的目光如此的冰涼陰冷。她幽幽的問:“你確定嗎?”
櫻木說:“我確定!”
她陰冷的聲音淡淡的傳來,隨著她白皙的玉手輕輕一指:“那麼,他呢?”
櫻木回頭望去,竟看見流川身著那件又髒又破的上衣站在不遠的地方。
他們三個人,終於走到此處。
好像所有一切悲劇的原點。
櫻木沒有料到流川會跟了出來。他沒想過流川會被自己的所做和付出觸動一分一毫。
這說明什麼,流川他,動心了嗎?
可是為什麼,會是這樣一種結果。
櫻木焦灼之下,不知道先要安慰哪個。一面是流川,是他這幾個月來已經無法放手的流川;一面是晴子,是他這十幾年來視為己任的晴子。
此時此刻,他鄙視自己只能寄希望於流川失聰什麼也聽不見。
可是他卻明明看到流川那雙一向清冷的眼睛有著難以接受難以制衡的疼痛。他不由自主的走過去,在晴子輕哼的冷笑中,他走向流川,氣勢薄弱的問:“流川,你能聽見了?”
流川輕輕開口的聲音如同經書的梵唱:“我不說話,不代表我什麼都聽不見。”
櫻木幾乎腳步不穩,一下子要摔倒。他聽見流川的聲音陰涼如冰。他知道完了,什麼都完了。可是他還不想這麼快就結束。
晴子在冷笑中轉身離去。他情急之下雙手固定住流川的雙肩,把他拖到幾步之外的長椅上按他坐下。櫻木彎腰凝神著流川的眼,鄭重有力的說:“流川你聽我說。那個是晴子,是我這十幾年都關切如一的晴子。我必須去追她。流川,你等我回來你等我回來。”
流川沒有動。
櫻木倒退了幾步,確定流川眼神沒有光也沒有閃爍,他大踏步的追向晴子離去的方向。
“晴子!赤木晴子!赤——木——晴——子——”
他喊著,嘶吼著,狂奔著。他眼看著晴子迅速的上了一臺計程車,那車絕塵而去,他打不到車的情況下又發足狂追了幾百米。實在追不上了,他才停下來彎腰拄膝,大口喘氣。
心臟疼到一種不能瑟縮的地步。
他想起流川。那個應該還在長椅上等著他的人。
他絲毫不敢停頓,又直起身發足奔回街心公園。
可是他發現他哪一個都沒有追上。那條長椅上空空蕩蕩已經不見了流川。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1 章
二十九
櫻木獨自癱坐在街心公園的長椅上直到天黑。
兩個都沒有追上。可他再沒有力氣去追。
一個是晴子,一個是流川。一個是他們對她的悲慘境遇負有相當責任的晴子,一個是他努力抗拒憎恨卻最終為其心痛心碎的流川。
他已經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這二人,就算追上了又如何。他能去為晴子的現狀做些什麼,又能去為流川的未來努力什麼。
他想起當年的那段美好時光。他以為他們三個人會成為永久的人生夥伴。在稱霸全國的最後日子裡,晴子每天會親手為他們準備午餐,流川也會在櫻木和晴子打的火熱時露出一個牽動唇角的微笑。他和流川一起單獨訓練,體育館,街頭籃球場,晴子沒有一次不在旁邊觀戰助威。他們一起上學一起放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