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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ldo;我冰清玉潔一個人,連清白都搭上了,她再不滅,天理難容。&rdo;
我笑了笑,感覺沉默下來,心裡會更舒服,也許是經歷這件事以後,心理年齡成長了。
天亮雨也停了,我倦得不想起來,問道:&ldo;你不是說射燈只能維持十幾秒嗎?&rdo;
&ldo;我那是騙你,也是騙她,不然她就算無比怨恨,也會先毀掉射燈再回頭追我。&rdo;
&ldo;你是洋教徒?&rdo;
&ldo;算是吧。&rdo;
我們勉強換了衣服,互相攙著走上公路,這期間,我將嵐泉重量全部負擔下來,因為他傷勢更重,左胸幾乎缺了一塊肉,右腿血肉模糊看上去非常麻人。
我攔下一輛跑線貨車,說遇到狼群襲擊,司機深信不疑,載我們趕往附近城鎮求醫。
當我坐在人聲鼎沸的醫院大廳,我感覺所見一切像隔世一般不真切,護士找上我,我倍加珍惜和她閒聊的時間,這種感觸以前從未有過,也許是劫後餘生的後遺症吧。
我被診斷骨折,不嚴重,一條腿上了夾板,端著午餐一蹦蹦跳去嵐泉病房。
他醒著,包紮得差不多了,見到我一直笑個不停。
我照顧他吃光午餐,他睡了過去,事先還恫嚇說可能會狂病復發,我不能離開。
病房中我守著他,一個人安靜回想對付鬼新娘時每個情景,心靜下來,想的也就多了,有時候甚至後怕,不敢想這種事會讓我經歷,我害怕又有種驕傲,感覺自己像電影中英雄一樣斬妖除魔,心慌並快樂著。
下午陽光寧和,我站在窗前曬著太陽,吹吹風,看向繁華街上車水馬龍,心情很安逸。
傍晚時嵐泉醒來,我們在病房裡閒聊,說著將話題扯到老蕭身上。
我心中一緊,偏頭一想老蕭和華雄英打從我們離開,好像就沒聯絡過,憑他倆那種性格這很不對勁。
嵐泉也認同這個觀點,我掏出手機想撥號,可手機螢幕中全是水滴,晃都晃不淨,嵐泉那部也是,最後還是我拿著通訊錄,一瘸一拐來到護士值班前臺打的長途。
給老蕭撥號很久沒通,我不由擔心起來,給華雄英撥過去也是響了很久,那邊才回信。
華雄英接通電話時語氣特別不善,像是一座爆發的火山口,對著話筒一頓亂喊,直到我出聲他才平復下去,反過來接連關切我們這的情況。
&ldo;我們都沒事,鬼新娘解決了。&rdo;我刻意避開護士說話,但那女孩一直盯著我看,眼睛眨也不眨。
&ldo;沒事就快回來,我們這碰到麻煩,很棘手,你表哥留下的鑰匙我們查清了來路,可他留下的東西,分明是他孃的潘多拉魔盒!&rdo;
我心下一震,潘多拉魔盒?這是個多麼讓人浮想聯翩的詞彙。
我簡要交代這邊情況,華雄英聽後說親自來接我們,我草草應了幾句放下電話,腦海中又湧起一股不安感。
我回去將潘多拉魔盒這種形容講給嵐泉,他是洋教徒,對這個詞理解更加透徹,笑了半晌,呆了半晌。
傍晚前,華雄英撞進病房傻愣愣看我們,他頭巾髒兮兮的,眼睛很紅,像是幾天沒睡覺。
見我們差不多一傷一殘,他眼神倍加自責,現買輪椅來推嵐泉,我傷不是很重,婉拒了輪椅,就一瘸一拐跟在旁邊,走出醫院。
華雄英開來一輛麵包車,牌子我不認得,看豪華內飾該是新車。
他一邊開車,一邊給我們介紹情況。
那天我和嵐泉離開,我姨媽突然找上老蕭要兒子,蘇牧北已經死了,老蕭心想這個噩耗能拖則拖,然而華雄英心直口快,不小心說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