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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秦大川是真的不認識這人,還是他的表親管理太到位,沈瑤並未看出什麼,便不再一心二用。
壯漢搖頭,“我是在河邊醒來的,不知道是在那出的事,還是被水衝過來的。”
“怕水嗎?”沈瑤又問。
“不怕。”
……
一問一答,沈瑤記下了整整一頁紙的脈案,這才斟酌著寫下方子。
“有些藥材我這兒沒有,你得去藥房抓藥。最好是一個月能來我這複診一回,要是方便針灸,效果會更好。你若有其他症狀,藥方隨時需要調整。”
沈瑤把藥方遞給壯漢,思量了一下道:“你的口音不是本地的,或許可以從這方面尋找過往,熟悉的人或是場景,更有利你恢復記憶。”
壯漢接過藥方,掏出一塊碎銀子給沈瑤,沒多說什麼便起身離開了。
沈瑤也不在意,看病收診費天經地義。
“這人是個練家子,看他走路的樣子,當是行伍出身。”在壯漢走遠後,秦大川方才開口道。
“這個我倒是看不出來,不過從脈象上看,此人的出身不會差,當是一直很注意養生。”沈瑤說出自己的觀點。
兩人對視一眼,方才他們沒有說這些話,是不想招惹麻煩。
一個重傷失憶的人,是被仇家所害,還是主動害人受傷,不管哪一種都不是他們樂意摻和就去的。
話題就此打住,沈瑤又給秦大川做了推拿,這才讓他拄著柺杖進行復建。
現在是秦大川恢復的關鍵期,沈瑤每天都要給他推拿幾次,輔助其恢復。
轉眼又是幾天過去,收酸筍的事也到了尾聲,村民們把更多的心思都放在蓋作坊上,每天沒工錢也有不少人主動去做小工。
倒是沈瑤,每天要給惠娘酒館提供幹豆腐和豆皮,倒是沒空去研究做豆乾了。
“嫂子。”有根匆匆來到秦家,見正在磨豆子的沈瑤,打了聲招呼便進了堂屋。
沈瑤也沒過去湊熱鬧,可沒一會功夫全哥兒便噠噠的跑出來傳話。
“爹要娘進去。”全哥兒說完,拽著沈瑤往堂屋去。
“你自己說吧。”秦大川的臉色不大好,對有根說了這句便不再做聲。
沈瑤看向有根,見他支支吾吾的,不由得皺眉。
“有根叔要向白芸汐提親,但白芸汐要求你做媒人。”寶姐兒等的著急,替有根開口。
“我?媒人?”沈瑤指著自己,以為是聽錯了。
有根豁出去的道:“我知道嫂子對芸汐有誤會,但芸汐答應嫁給我,又擔心因為她讓兩家生分了,這才提了這個要求。”
“呵,這個誤會說的好啊。”沈瑤氣笑了。
有根臉都紅了,磨嘰半天才道:“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嫂子就成全了我們吧。”
“我要是不答應,她就不嫁了唄?”沈瑤環臂,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芸汐的意思是,不能因為我們成親,就斷了我和大川的兄弟情,所以希望能化干戈。”有根低著頭。
沈瑤看不到有根的神情,但從他身上感受到了落寞的情緒。
合著這位是舔狗的鼻祖啊!
明知道白芸汐是啥樣的人,這麼做的目的更多是噁心沈瑤,以及日後能光明正大的與秦大川接觸,可他還是裝作不知道的來了。
這是得多愛重白芸汐才做得出來?
沈瑤仔細想想,也找不到白芸汐哪來那麼大的魅力,難不成這就是青梅竹馬的不可替代嗎?
“我不去。”沈瑤拍拍衣袖,做了個手勢讓有根閉嘴,冷聲道:“你跟秦大川哥倆好是你們的事,但我跟白芸汐註定不能握手言和,我沒那個度量。”
“可芸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