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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母到底養了她二十多年,總不可能不知道她平時愛去哪裡吧。這麼想著,藺婉清撥通了陶母的電話,把問題給她一說,換來的卻是對方的沉默和一聲對不起。
陶母惶恐不安地拿著電話,嘴唇哆嗦著,說不來半個字的答案。
她不知道。
她根本就不知道。
她從來都沒瞭解過陶又晴,最瞭解陶又晴的那個人已經死了……
藺婉清如鯁在喉,她很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電話那頭的女人辜負他們的好意,擅自換掉了他們的孩子,卻不好好養著,居然一問三不知。饒是她教養再好,此時心裡頭都感到了一絲惱怒。
但現在不是怪責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找到他們的孩子。
可是梅市這麼大,他們該怎麼找?
陶又晴連手機都是關機的。
江海明給自己的秘書打電話,調了一波人手去找陶又晴。藺婉清則是想辦法找她的朋友,然而就在這焦急的關頭,她忽然想起了一個人——袁初蕊。
「海明,又晴不是被初蕊簽進了月詠嗎?」藺婉清目光明亮地看著自己的丈夫,「我們要不讓那孩子幫忙找一下?」
江海明應好。
不論是誰,只要跟陶又晴有關係的,他們都要問到底!
……
陶又晴正坐在明山寺外的百年古樹下的水泥臺子上發呆,眼眶紅得不像話。這裡離廟門還有一段距離,四下清淨,沒有一個人會過來打攪她,再適合發呆不過。
她伸直了腿,抬著頭看天上的星星,看著看著眼前的視野就開始模糊,她便一言不發地抬起手抹去眼中的淚,然後繼續看星星,如此重複這個過程。
她覺得委屈,說不出來的委屈,有一股什麼東西堵在她的胸口,不上不下,讓她難受得想哭。
她應該哭的,她可以哭,她沒理由要去忍。
憑什麼?
那個女人憑什麼這麼對她?
那她從前所做的一切都成了什麼?
她緩緩地低下頭,曲起雙膝,抱住了自己,把臉埋在雙腿之間,眼淚不受控制地吧嗒吧嗒地往下砸。
——笑話。
她真的是個笑話。
她低低地啜泣著,瘦弱的雙肩跟著顫動,在這寬廣的夜幕之下,她的身影渺小得如同蜉蝣。
她哭著哭著,忍不住小聲地喊了一聲:「舅舅……」
如果陶清還在,如果陶清知道這一切,一定會果斷地把她送回去吧。
他一定一定不會讓她受委屈的吧……
她形單影隻,哭了一會,哭聲微弱得就像是無助的小貓,生怕驚擾到別人。
佛門之地,不可以大吵大鬧,這是她舅舅說過的,她還沒有忘。
「陶小姐。」
一個熟悉的聲音倏然從她頭頂上飄落下來,讓猝不及防的她身子瑟縮了一下。
袁初蕊站在她面前,緩慢地遞出手裡的紙巾:「如果心裡難受就不用這麼忍著,你可以哭得放肆一點,沒有關係的。」
陶又晴急忙抹去自己眼中的淚,若無其事地紅著眼眶,啞聲道:「小袁董誤會了,我沒有哭。」
她沒有抬頭,袁初蕊也沒有戳穿她:「紙巾。」
陶又晴沒有接,接了就代表她承認自己哭了。
袁初蕊給了她一個臺階下:「陶小姐這麼愛美,一定捨不得自己的臉上沾了髒東西,拿著紙巾也方便及時擦去,不是嗎?」
陶又晴沒忍住,吸了一下鼻子,又不好意思給她看自己的臉,只能彆扭地抬起手在半空中一通亂摸,想靠盲摸接住她的「臺階」。
袁初蕊看著她這一通茫無目的地亂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