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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紙張,有些特別。」
玄策回頭,但沒說話。
此時花玉龍將那白紙放到鼻翼間嗅了嗅,然後,攤開掌心,真的如玄策所說的,燒掉它。
玄策這回,太陽穴突突發疼。
火苗竄起,花玉龍看了看火光,又煽了煽,將火熄滅。
「真的是花家的紙啊。」
玄策這次徑直邁步上前,「如何確定?」
花玉龍抬眸看了他一眼:「玄司丞這是在問我?」
玄策:「對,本官在問你。」
花玉龍:「……」
交朋友的時候是玄某,耍官威的時候是本官。
呵。
她手一抬,把白紙遞到他面前:「喏,你自己看,這紙被燒了之後,也不會落成灰,而是成片連在一起。再在光下看這沒有燒過的地方,就會發現,這白紙上面全是細密的網狀紋絡。你再摸這紙張,我們花家造的桂堂東紙,不敢說是天下最雪白的紙,卻是天下最堅韌的紙。」
玄策眼眸微亮,接過這紙,果然觸手質感細膩,與尋常書寫的紙張大有不同,遂疑惑道:「這裡怎麼會有桂堂東紙?」正說著,忽然似想到了什麼,看向花玉龍:「你們通常拿這紙做什麼?」
花玉龍想了想,道:「因為材料難得,所以都是皇宮御用,或者裝裱珍貴的名畫,還有……」說到這,她語氣忽地一頓,似被心裡的一個答案驚住,朝玄策抬眸道:「印製飛錢。」
突然,角門處傳來一聲響動,玄策袖袍一掠,便將這卷白紙收入囊中,另一隻手牽過花玉龍,徑直往一側高櫃裡藏了進去。
花玉龍心頭突突直跳,在黑暗的櫃子裡,她聽見了外面有衣袂摩挲而過的聲音,而這人的腳步很輕,彷彿沒有,花玉龍小心地窩坐進了櫃子的一角,大氣不敢出。
櫃子的門縫並沒有很嚴密,有一絲光透了進來,玄策深眸看向門外,忽而,眉心凝起,似發現了什麼。
花玉龍也想看看外面景色,奈何玄策人已佔了視角,便只好盯著他看,至少這樣能間接察覺外面的狀況。
櫃子裡的空間不大,半明半暗,那一束隱隱的光落在玄策的側臉上,映出一道起伏而令人目眩神迷的線條,他的額頭寬闊如平野,那眼睛似黑夜暗潮湧動的水波,鼻樑如山峰,帶了一身的寒凌之氣,一直到那張唇。
花玉龍心裡忍不住嘆了聲,這人不張嘴說話的時候,倒真是好看的。
忽而,外面傳來桌椅搬挪的聲音。
花玉龍心頭一震,這,這人是打算在這裡呆多久?
這時,玄策收回視線,靠到櫃子的另一邊,正與花玉龍面對面。
視線一觸,花玉龍下意識想往身後退,哪知後腳跟便碰到了櫃子角,瞳孔嚇得一睜,定定看向玄策,確定沒有鬧出聲音。
但這一嚇,搞得她直接呼吸不暢,只得緩慢而悠長地吸了口氣,再一點點吐出來。
她這邊謹慎而專注地呼吸,卻沒察覺自己幾乎擁在了玄策的懷裡,這胸口一鼓,一下就將兩人間那僅有的一絲空隙擠壓全無。
玄策牙關咬了咬,鼻翼間滿是花玉龍身上的清香,那是夜裡的絲絲冷雨,幽靜而暗自流動,細聞之下,又裹挾著樸素而空靈的溫柔,清透如月光。
在這狹窄,安靜的櫃子裡,他無處可逃地,被這樣的香氣纏綿上了。
他的呼吸,竟有了一絲渾濁。
在意識到這的一刻,他想緊閉雙眼,但懷裡的女人就像個兔子,她突然抬起了手,爪子有點使勁,攀在了他的衣襟上。
他垂眸,看到了她那雙麋鹿一般的眼睛,眼角泛起了一層紅暈,神色著急,卻說不出話來,緊接著,她水盈盈的眸子竟是微眯了眯,嘴巴似張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