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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花玉龍這身懷奇異的體質,整個花府什麼不多,就水池子多,當初還是特意請的風水高人勘看過,就連造房子的工匠,都識得堪輿之術,所以整個長安城的人都說,花府能賺得盆滿缽滿,都是因著這主財的水流得好。
花玉龍有些失魂地提著裙子往前走,剛踏入天心觀的院子時,抬頭看了眼漆黑的天色,「什麼時辰了?」
「酉時三刻了。」
綠珠邊說,邊替她褪下薄披風。
花玉龍收回目光,往廂房走了進去,道:「你也回房歇息吧,見阿耶之前也洗漱過了,不用伺候。」
說罷,打著哈欠關上了房門。
綠珠見狀,便也收住了腳步,替她無聲闔上了房門,道:「娘子好眠。」
室內寂靜,花玉龍支稜起窗欞,坐在窗邊的凳子上抬頭望月,一顆心卻是不安地懸著,不知希夷那傢伙情況怎麼樣了,妖見著沒有。
想到今日自己一問他要不要跟玄策捉妖,他一雙眼睛都瞪得錚亮。說實話,他們師姐弟在這道觀修行已久,她是為修心,而希夷呢,他也想出去外面闖蕩,當一回希夷道士。
花玉龍正發著呆,突然,墊在下巴處的左手腕傳來一股灼熱之感,她奇怪地低頭看去,竟然是那桃音鐲上的花苞自旋轉了起來,同時還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花玉龍嚇得直站起身,可那光芒卻是越來越烈,扎得她眼睛都睜不開來,右手慌亂地覆上這金鐲,想要把它摘下,沒料想,突然一道猛強的白光,將她身子往一個方向吸了進去。
一陣天旋地轉間,花玉龍只感覺身子忽然一飄,彷彿穿過了一片迷濛的黑暗天地,渾身先是失重地找不著落腳的地面,但很快,又似有什麼東西將她緩緩往下拉墜——
「啊!」
花玉龍一下跌坐到地,雙手撐在身側,但屁股還是有些鈍痛,掌心處傳來麻麻的針扎感,待她借著月色低頭看時,赫然發現自己竟身處在一面花壇上?!
「這,這裡是……」
她忙慌亂地爬起身,正四處張望,卻陡然見前方不遠處,站著一道熟悉而挺拔暗影,奇怪道:
「玄策?!」
花玉龍腳步加快地朝他走去,沒等得空尋思自己是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方的,便被玄策身處的境況登時嚇到——
只見他一雙原本冷寒的眼睛皺眉緊閉,嘴角帶著血痕,手緊緊攥著的那把斷水劍,此刻劍尖正支撐在地,似乎稍一挪動,它的主人就要隨之傾倒。
「玄策?」
花玉龍走上前,輕聲試探地問出聲,忽然,他嘴角又沁出了一口血,身子往前墜來——
花玉龍下意識伸手抓著他的胳膊,將他扶住,但她的力氣實在不夠,便轉而雙手穿過他的腋下,用小臂託著,誰料這玄策竟是身子的重力都往她身上倒了,最後兩人的姿態,近乎成了擁抱式的攙扶。
而此時,花玉龍手腕上的桃音鐲已緩緩消停,沒有了方才可怕的光,只幽幽亮著。
她不知道,此時的玄策,身處何方——
那是在漆黑一片的幽寂之地裡,他尋了好久都沒有出路,直到一束光打來。
有一聲熟悉的呼喊,他似驀然從夢中驚醒。
玄策薄而細長的眼瞼上,掃下一道睫毛的陰影,那是一雙丹鳳眼,此刻正微微動了動,上下眼瞼才終於分開,露出內裡深邃的瞳仁,他看見了一張煞白的小臉,小鹿般的眼睛與他貼得很近,他還感受到了,那緊張,卻令人安心的呼吸,撩過面龐。
好像,清醒過來了。
「花娘子……」
他聲音喑啞地喚了花玉龍一聲,似要在一句回覆中,確認眼前的情景。
「玄寺丞,發、發生什麼事了?!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