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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心……」
「走吧。」
剛才那一鞭子打得不輕,瑤哥的腳步都有些虛浮使不上力,曲槐心攙著他的手從正門出去,守衛也沒阻攔,抱著臂看戲似的目送兩人走遠。
一路上瑤哥將他走後醉雲樓裡發生的事細細說與他聽,倒也不再覺得路長。
可沒過片刻,剛到萬華街東頭的小巷裡時,曲槐心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這裡平日雖說不是人聲鼎沸,但也該稀稀朗朗有些人煙,現下四周卻安靜地嚇人。
他們兩個都穿的軟底繡鞋,踩在地上幾乎沒什麼響動,但身後總不時與他們步調十分相似的沉重腳步聲,再聽又隱約消失。
曲槐心心中不安更甚,他不禁抓緊瑤哥的袖子:「走快些。」
「走?你們想去哪兒?」一道熟悉的嗓音從背後傳來。
身著錦衣的男子緩緩走出,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只是今日他髮絲梳得整齊,已沒了當時的狼狽相。
是春江閣的花魁。
話音剛落,角落中就突然衝出幾個身材高大的女子,古銅色的面板在明與暗的交界處泛著油光,有兩個臉和手臂上還有幾道猙獰的傷疤。
瑤哥緋衣襯著桃面,曲槐心一襲水紋白裙妖而不艷,美得各有千秋,直看得那幾人摩拳擦掌,面上露出猥瑣的笑。
他們被逼得越來越靠近死衚衕口:「大老遠就瞧見你們了,我還以為某些人嫁進皇女府是山雞成了鳳凰,沒成想剛進門就被人愚弄了一番,真是老天開眼了。」
「你想做什麼?」瑤哥的聲音抖得叫人聽不分明。
「做什麼?當然是找你算帳。」男子的語調開始變得狠絕凌厲,兩隻眼睛死死瞪著曲槐心,似乎要將他生吞活剝,「今日我要讓你們也體會體會被當眾羞辱的滋味。」
他給了那幾個女子一個眼神,她們立時像得了命令的瘋狗一般按捺不住地撲過來,曲槐心一驚,連忙將瑤哥護在身後。
「小公子,看你這麼細皮嫩肉的,我們肯定會溫柔些的。」為首的女子鼠眼裡露出色光,伸著黝黑地手就往他們這處撈了幾把,但都被曲槐心堪堪躲過,心裡頓時有些惱火,招呼著後面的女子一起湧上前。
「槐心,怎麼辦,是我害了你。」瑤哥嚇得臉色慘白,嘴唇不住顫抖。
「莫慌,莫慌……」曲槐心雖口中安慰他,但心裡也沒底,修長的指節不禁用力握在一起。
這些人的攻勢又快又猛,饒是他們靈活些,仍然有些招架不住,每每逃出去總又被逼回來。
兩個男子力氣微弱,幾個回合下來,終究抵不過這些五大三粗的女人,眼看布滿老繭的手快要碰到曲槐心的白色煙羅裙,嚇得他無奈閉上眼,誰知一道勁氣瞬間從耳畔掠過,女人彈指間被一掌震飛到老遠。
隨著一聲慘叫,為首的女子轟然倒地,渾身發出骨頭斷裂的「咔嚓」聲。
玄色的身影從一旁的紅瓦上翩然落下,輕點在青石板上,卻引動周身刺骨的煞氣,玉冠下的墨髮絲縷交纏,墨色的衣袂凜然翻飛,帶出一股寒冽的冷香。
先前還很是猖獗的幾人頓時洩了氣,面面相覷,無人敢動彈一下。
錦衣男子見這場面有些慌亂,連忙想逃,卻被女子一把抓了回來。
「是你!」曲槐心好不容易看清那人的臉後不禁驚呼。
玄色身影有一瞬的僵硬,但背對著這一側也不容易叫人察覺。
「你是那日抓我上喜轎的人。」
女子輕吐一口氣,還以為他真認出來了。
曲槐心一想起那日的事就恨不得用白眼刀子在她身上戳幾刀,可轉念一想今日她又救了自己,矛盾得一時說不出話。
錦衣男子被一把推到他們兩個跟前,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