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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還真是半句不離個死字。
雖心裡覺得這是個怪胎,曲槐心還是更留心了些,他可看不出這人到底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啪——」
什麼東西摔了下來,屋子裡頓時冷場,估計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我不是故意的。」柳含霜憨笑了一聲,但能聽出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和哭腔。
「麻煩死了。」
那人開口打破僵局,隨後哧啦一聲拉開後窗的簾子,光一下子照進來,晃得人眼睛一陣刺痛。
緩過來後曲槐心才看清這屋裡的情形,不由渾身發麻,屋子側邊全是櫃子,上面羅列著許多一模一樣的小陶罐,地上的四個角上放著幾個瓦罐和缸,裡面居然養著蟾蜍、蜈蚣和蜥蜴。
「蛇!有蛇!」柳含霜嚇得尖叫起來,他還發現方才碰掉的不是別的,是一個放老鼠幼崽的食盆,應該是用來餵蛇的,一個個粉嫩的肉團還在地上扭動。
「大驚小怪。」那人鄙夷地站在一旁,指了指角落的一塊木板,示意兩人將元琪抬上去。
接著他爬上凳子,從最高的架子上找了一瓶小藥罐,順手拎起桌上的茶壺一齊遞給曲槐心:「兌水,給他喝。」
曲槐心開啟藥罐子,頓時一股沖鼻的苦臭味撲面而來,胃也跟著直翻湧。
「這能喝嗎?」柳含霜愛做吃的,對味道也最為敏感,但脫口而出之後立馬覺得不對,連忙雙手捂住嘴,他可不想死。
男子陰惻惻的眼神果然刀子一般飛過來:「蠢貨。」
看這人的樣子也不像是想害他們,曲槐心便照著他說的將藥罐裡的液體倒入茶壺中,上下晃了三下,倒入碗中,扶起元琪餵到他嘴邊。
不過這味道實在太臭,就連失了意識的人也不禁皺起眉翹起嘴,怎麼也不肯開啟牙關。
男子面無表情,直接伸手一把掐住元琪的臉頰,迫使他嘴張大,別看他長得一副幽森瘦削的模樣,實際力氣大得很,曲槐心也只好趁勢將藥汁一股腦全灌了進去。
一進嘴,元琪果然臉揪成一團想要乾嘔,男子直接將他下巴合上死死按住,眼睜睜看他喉嚨一滾動,將這又苦又臭的藥全吞了進去。
本以為這就結束了,誰知男子又毫不留情地將他上衣扒下半截,從袖子裡掏出一包手指長的針,找準位置就一點不猶豫地紮上去,一會兒功夫元琪已經被戳得像個刺蝟。
雖然搞不清楚他在做什麼,但兩人也不敢再發問,只好一直盯著元琪看。
說來也神奇,就在針紮上去沒多久,元琪發出一聲喟嘆,臉上異樣的潮紅也逐漸消退,表情舒緩,看著像是睡著了一般。
「隔一個時辰用這個給他擦身。」男子扔過來一瓶墨綠色的藥水。
曲槐心將手放在元琪額頭上,果然熱度已經降下去不少,只餘下溫暖的觸感。
「這就好了?外頭的大夫也沒你神。」柳含霜小跑著接住,臉上終於轉悲為喜,笑得眼睛又眯成一條縫。
「拿我跟那群庸醫比,小心我毒死你。」
柳含霜嚇得噤了聲,只敢偷偷嘟囔一句:「庸醫有庸醫的好,最起碼不會動不動就毒別人。」
「真是蠢貨。」男子嗤笑一聲,「門口那護衛是錢若玟那個賤人的遠房親戚,她就是故意想整死你們,這都看不明白?」
「什麼?」柳含霜騰的一下站起來:「那她還騙我五兩銀!」
那男子本就是下三白,又翻個白眼就幾乎看不見黑瞳仁,「她夜夜去萬華街喝花酒,你以為銀子是哪兒來的?還不是騙你這種蠢瓜蛋子。」男子還是第一次連續說出這麼多個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埋頭向上斜睨著他們,看著更為陰森。
柳含霜眼裡的光一下黯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