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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必定在屋子裡飄來飄去,身子好得很。」
「這……這可是欺君之……唔。」
他還沒說完就被元琪跳起來捂住了嘴:「你還真敢說,小心被旁人聽去可是要殺頭的。」
雖然元琪覺得那個怪胎總是陰森森的,不過細算下來蒹葭幫過他們幾個不少忙,便也決定大發慈悲帶著他。
一進院子,徑直奔著那扇緊閉的門連敲好幾下。
「這麼大聲做什麼,小心我毒死你。」
元琪扁了扁嘴,對身後兩人投來「你們瞧瞧」的眼神:「我沒說錯吧。」
誰知蒹葭似乎沒看到他一般目光落在曲槐心身上:「你被選上了?」慘白的面上若有所思。
「是呀,那個陶逸白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選了一首破曲子惹得陛下和帝後氣得鼻子差點冒煙。」元琪咂嘴道,「你是沒看到,那個臉色鐵青的模樣可真夠嚇人的。」
「洞庭歌?」
「你知道?」曲槐心不由好奇。
「呵。」蒹葭冷笑一聲,「當年陛下還是皇女時,曾有一位青梅竹馬的正君,兩人舉案齊眉、琴瑟和鳴,儼然一對璧人。只可惜陛下為了登上帝位卻狠心負他,重新立了當時權勢最盛的李府嫡子,也就是現在的帝後為正君。」
「那人夜夜啼哭,以淚洗面,最後鬱鬱而終,死的時候就在彈這一曲洞庭歌。」
「可惜女帝她躺在帝後身側聽了一夜,第二日過去就只見到了冷冰冰的死人。」
柳含霜抱著臂搓了兩下:「怪嚇人的。」
「這曲子就如果一根針似的紮在陛下心裡,宮裡無人敢提及,他姓陶的吹了這一回,沒被砍頭已經算是燒了高香。」
曲槐心不禁心中一驚,原來這曲子竟還有這種淵源。
那何淺陌還故意告訴他!
真是隻老狐狸,明知道自己不會聽他的,反而害得陶逸白丟了臉,這下終於結結實實把側君這個屎盆子扣在了他頭上。
「不過不論發生何事,今日的側君也必定是你。」蒹葭瞪著下三白的眼睛,眼圈烏青,定定地看著曲槐心,「不會是他姓陶的。」
「我?」曲槐心不明所以,「為何?」
一旦提到更深處的問題,蒹葭便緘口不言,再也不願多說。
側君必然是他?
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曲槐心審視的目光落在蒹葭蒼白瘦弱的身軀上,他總覺得蒹葭對宮裡和六皇女府的許多事情比旁人要了解得多。
那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好了好了,不談這個,再等天都要黑了,趕緊摘桃子去。」元琪見他們撩的起勁,一手挽起一個,找小侍要來四個竹簍子就直奔桃林而去。
近黃昏,日昏黃。
金色的餘暉照在一個個燈籠般的果子上,更顯得剔透可人。
「多摘點,含霜哥哥可以給我們做桃子酒、桃冰、桃酥、桃糕……每一樣都好吃。」元琪先到處比較著挑了一顆最大的放進簍子裡,說話間忽然吞了口唾沫,然後又抓出來在衣裳上擦了擦,直接放進了嘴裡。
汁水順著他的下巴滴到身上,一點也沒妨礙他眯起眼睛:「好甜!」
曲槐心一直想著方才的問題,沒多少心思摘桃子,反而眼神時不時從蒹葭身上飄過。
但他此時也認真辨別著桃子是生是熟,看不出什麼異常。
蒼白的手臂瘦得都能看得清紫色的血絲,身上始終瀰漫著淡淡的藥香,這樣一個靦腆又兇狠的男子,本就是矛盾的存在,甚至也從未聽誰說起過他的身世。
曲槐心更覺得他像是一個謎。
「槐心哥哥,這是第二個大的,給你吃!」
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