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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輪到你了
「昨天日頭那麼大,山頂也沒風,他敬的香都能倒,八成是惹了大將軍的亡魂不快。」
「是啊,你沒瞧見他那日上山時自命不凡的模樣,硬生生從旁人身上擠過去,能是誠心去祭拜的?」
「我被指去收拾那屋子,到處是血,還一股子臭味,人被蓆子一卷就帶走了。」
「可那日倒香的可不止他一人啊,會不會……」
兩個小侍頭湊在一起邊走邊說,經過曲槐心屋子時,還不忘意味深長地朝裡看了一眼。
饒是曲槐心和柳含霜不太與旁人接觸,可府裡裡外都在議論,想不知道都不行。
柳含霜一向最怕聽到怪力亂神的東西,抖抖索索地一把推開隔壁屋子的門,扯著嗓門喊道:「槐心!」
屋內的人還在小憩,睜開眼回頭一看,只見他額間繫著一條泛著毛邊的紅綢,粗糙得很,一看就是方才從哪兒撕扯下來的。
「你這戴的什麼?」
「紅的,辟邪。」兩個人在一起,柳含霜稍許安定了些,但說話時氣息仍舊不穩,「聽說了沒?外頭傳得玄乎得很,說是大將軍索命來了。」
曲槐心將他那條鬆鬆垮垮的紅額帶摘下來:「我看未必,大將軍是忠義之士,又跟他無冤無仇的,怎麼會殺他?」
「說是因為看出他不是誠心祭拜去的……」
「那日我的香也倒了,難道我心也不誠?」
「……」柳含霜知道以曲槐心的為人,斷然不會有不敬之心,但一夜之間死了個人是不假的,頓時有些擔憂地抓住他的手臂,「不管真假,他到底是死了,你那日同他都倒了香,可得注意些。」
本來曲槐心是不怕的,可現下被他這麼一提醒,背後頓時也冒起一股涼意。
那人昨日與他們同行時還高傲得很,只過了一晚,活生生的人就變成了一具無頭屍。
是鬼怪作祟亦或人為根本不重要,香倒人亡,下一個豈不是該輪到他和二皇女了?
「沒事,你……你放心,我今晚在此陪……陪你。」柳含霜安撫一般地拍了拍他,可平日時常眯起的眼睛今日瞪得格外大,裡頭塞滿了恐懼。
這副模樣,到時候沒人來自己估計先嚇個半死。
還沒等他開口拒絕,外頭忽然有人來傳,說是女帝召所有人去前廳,要詢問昨夜的情況。
萱花杻案前,三皇女倚坐在內,長發未冠,兩手垂在身側,雙目無神,隱約能瞧見星星點點的紅血絲,而她的側君則在一旁默默輕撫著她的背部,似在安慰。
趙德琴拄著柺杖站在一側,原本意氣風發的面龐此時也略顯枯槁。
「昨夜的事想必你們都聽說了。」女帝冷聲道,「到趙府才兩日就出了人命,簡直荒唐。」
楊貴君見三皇女很是憔悴,頗為心疼:「碩兒平日最疼弄河,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見不得他好!」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彷彿要將人生吞活剝似的。
主母十分難為情:「貴君,府裡出了這種事,老朽我難辭其咎,給老祖宗蒙羞了。」
「可憐了弄河,昨夜醒著時還同我說了許多話,沒想到今日已經天人相隔。」三皇女痛心疾首地說著,甚至眼角都有些濕潤。
楊貴君也抹了把淚:「行了,女子有淚不輕彈,陛下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可有人素來與他有積怨,或是昨日起了爭執的?」女帝看向眾人。
底下幾個皇子面面相覷,有膽小的張了張嘴,但沒敢說出口。
「但說無妨,無論是誰。」
一位個子剛長到人腰部的小不點走了出來:「是四哥哥,昨日那人從山下擠過來,四哥哥與他吵了一架。」
四皇子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