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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田把填好的資料遞給信義,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那,大概什麼時間能……能……找到孝男?” 信義強忍著心裡的恐慌,裝模作樣地看起資料,半晌才說,“浦田叔,孝男跟您吵過架嗎?” 浦田搖了搖頭,“沒有。” “最後回你訊息是哪天?” “一個多月了。”浦田面露苦色,“這小子……不會……死了吧……” 信義心裡咯噔一下。他強裝鎮定,勉強擠出個笑臉,“不會的,浦田叔,你不要往壞處想。” 浦田舒了口氣,“信義,幸虧有你在,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信義整理了下資料,笑道,“那有訊息我就通知您。” “辛苦了,信義。” “沒事兒,應該做的。” 浦田出門的時候又對著信義鞠了幾躬,他那種感恩戴德的態度讓信義感覺毛骨悚然。待浦田轉身離開,他才卸下偽裝,一下子癱在座位上。 那天晚上的經歷成了他揮之不去的噩夢。他現在都不怎麼敢回公寓住了。每當他一個人走進那間屋子,總會感覺孝男的人頭就掛在屋頂上,正瞪大了眼睛看向他所在的方向。 信義緩了緩精神,長舒一口氣,拿著資料向辦公室走去。 …… 路過檔案室的時候,他看到露西和美奈正看著綜藝節目發出陣陣讚歎—— “哎呀,蒂朵真是太可愛了!” “是呀,我以後要是有這麼可愛的女兒就好了!” 露西說,“她爸爸好可憐,找了她五年才找到她……凱尼格真是一位合格的父親……伊藤,你看,凱尼格總是這麼彬彬有禮,哎,我老公要是有他一半的氣質就好了!” …… 世幸鐵青著臉從檔案室裡走了出來,他的手裡拿著一份案卷。 信義連忙打招呼,“世幸前輩。” 但世幸沒理他,而是直接走回了調查科辦公室。 信義以為他是在給自己臉色看,心裡難免不爽,於是低聲埋怨了一句,“拽什麼拽……” “三上,一會兒有事嗎?” 突然,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被嚇得一哆嗦。他連忙轉過身,發現樸松民正叼著牙籤看著自己。 他現在對樸松民的感覺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恐懼,他一直懷疑那天晚上拿走錄音筆的人,就是樸松民。他戰戰兢兢地回答,“沒……不是,有……” 樸松民皺起眉頭,“算了,你忙你的吧,也不是什麼非你不可的事兒。” 信義就像被雷擊過一樣呆在原地。 樸松民看著他奇怪的樣子,以為他是被柴豬打出了心理陰影,便說:“三上,要是身體還不舒服,可以先在辦公室裡幫忙,最近我就不派你出去了。” 信義看著他哆哆嗦嗦地說,“沒……沒事,探長……” 樸松民見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時間去看看心理醫生,調節調節。”說罷,便大踏步向辦公室走去。 信義目送他離開,半天才安穩下來。 …… “三上,三上!三上?三上?!” 露西連喊了他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 他轉過身,發現露西正有些慍怒地看著自己。他連忙走到她面前。 露西指向三箱子檔案,“這些,恩特經理讓送到總部,你去一趟吧。” “好的,露西主任。” “用我幫忙嗎,三上前輩?”美奈微笑著問。 他連續受到驚嚇的心臟彷彿被一股清風拂過。在他聽來,美奈的聲音就像是一位天使演奏的安魂曲,瞬間就把他的負面情緒一掃而空。他笑道,“不用,這麼點東西,我自己就弄過去了。” …… 信義從總部回來已經是下午了,探員們基本都出去辦事了。他獨自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然後拿出《破碎的年華》,開始讀了起來。 “詹姆呢?”這時,經理恩特突然出現在了調查科辦公室的門口。 信義連忙把書合上,起身行禮,“經理好!” 恩特負手,慢悠悠地走了進來。他環視四周,隨口問了一句,“都出去了?” “我應該是。不過我剛回來,他們都去哪裡了我還真不清楚——我剛去總部送檔案來著。” 恩特走到他面前,低頭看見了那本《破碎的年華》,他順手拿了起來,一邊看一邊感嘆道,“哎,現在的年輕人啊,看書的不多了。” 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