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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形金字塔式的建築矗立在孤島中央,多瑪河的一脈緩緩流過它的牆圍。松柏環繞,綠植高聳,秋風蕭瑟,落葉飄搖。它好像三個堆疊在一起的紙殼箱。當車子駛進偵探公會總部的大院時,芬格里特心想。土黃色的樓層由上及下,依次放大。它名為‘法典樓’,為遠古審判臺的仿製品。象徵著法律權威的那座黑色銅像,就豎立在它的最前方。
他們在銅像前停住。太陽照亮它那黝黑的身軀,也照亮了那規規整整,被刻進平均方格中的楔形文字。它於五十幾年前鍛造,歲月的流逝與時代的變遷在它身上留下滿滿的烙印。有些文字早已模糊不清,刻最上面的那排誓詞,也出現了泛紅的痕跡。就像被血汙染。
迎接他們的人是總長馬爾諾。
“總監大人正在開會。”他對安格斯禮貌地說,“煩請諸位隨我去接待室稍等片刻。”
他們步行走上白色的石階。很長,很遠,就像通往高天的道路。白色的雲朵在方形建築後徜徉,輕薄的風聲在耳邊嘶嘶作響。鏤空的柵欄留下參差不齊的影子,而滲透進來的光線,則打亮了那滿是斑痕的階梯。
“沒電梯嗎?”芬格里特向樸松民低聲問。
“沒有,整棟樓都沒有。”
“為什麼不設計?這麼高,爬山嗎?”
“這條路叫‘警醒路’,”樸松民解釋,“是為了讓行走它的人,牢記初心。任何人想進入這裡,都要走這條路,總監也不例外。”
芬格里特不信,她看了看遙不可及的建築入口,心想:不可能吧,康納德那麼胖,他走得動?
“那康納德要是每天都會走一趟,”她低聲道,“怎麼可能減不了肥?我看他都快三百斤了……”
“他只有島慶日那天才會來。他平時不來這裡的,而是在那邊的辦公樓裡工作。”總長馬爾諾回頭過,笑了笑,然後指向牆院外側,靠近多瑪河的那棟最高建築道,“他也是有史以來最懶惰的總監之一,上一個名叫斯迪。霍拉德總監之所以選擇重回‘法典樓’辦公,就是為了以身作則,改歪為正。”
哇,這人的耳朵好敏銳……我說得那麼小聲,他都聽到了……妖怪嗎?
“哦,這樣呀。”她說。
馬爾諾笑了笑,然後回過頭,向安格斯問,“大人,這位美女是守衛隊的新成員嗎?看著面生。”
“我的特別助理,”安格斯回答,“也是我閨女。”
馬爾諾明顯愣了一下。然後,他訕訕地說,“原來是大人的千金……是屬下唐突了……”
“我是想讓她跟著歷練歷練,再順便熟悉下守衛隊的相關工作流程。她是我的繼承人,遲早要接管這個,所以提前接觸下也好。我閨女從來沒接觸過這些,所以總長大人要是再聽到比較淺白的問題,不必在意。”
“不會,大人。”
芬格里特不禁衝安格斯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這條路,只是看起來遙不可及而已,幾分鐘後,他們便抵達了正門。圍牆與金燦燦的河水,呈現在視野下方。滿天的雲朵,在多瑪河中投下虛幻的影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團團的似的,又多,又濃,又稠密。
隨著滴的一聲,厚重的閘門開啟。馬爾諾推開那扇雕滿了花紋的褐色木門,圓形大廳出現在眼前。八枚水晶吊燈,圓盤狀的天花板,大理石地面,懸掛著島旗與會旗的主臺,以及一面寫著‘英雄’字樣的巨大照片牆。在經過它時,馬爾諾、樸松民、斯雷、阿德駐足敬禮,其他人則行注目禮。
人數眾多,目測有幾千人之巨;年代橫跨了將近五十幾年之久。最新的一張照片,是於上個月犧牲的一名小夥子,貌似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照片中的他,笑得很是陽光,笑得很是燦爛。他叫菲尼克斯,p區偵探,在追捕毒販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