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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洪亮的婚禮進行曲還在尷尬地迴盪。
“冰依。”祈然輕輕地開口,那溫柔的表情彷彿在吞吐著花的芬芳。
冰依一手捏住自己白色的裙襬,一手緊緊抓住衛聆風的衣袖,看向他的目光戒備而複雜,甚至帶著哀求:“祈然,有什麼話,我們婚禮結束後再說好不好?”
“不好。”祈然淡淡卻不容置喙地說,然後猛地抬起手,阻止了步殺的前行,“步,你很清楚,憑蕭家的勢力,你阻止不了我做任何事。”
這是否是一場角色扮演?他已分不清楚。如果是,那麼他會努力地演下去。哪怕此刻心已疼痛的皺縮成一團。
一無所有的痛,一無所有的傷。他活該品嚐一遍。
一直沉默著的衛聆風忽然笑了,他一邊用極其輕柔珍惜的動作攬住冰依,一邊用冰冷沒有溫度的笑容掃過祈然,望向高處的神父:“GARY神父,有人願意頂替你的位置,為我們宣讀誓詞。我想你該沒什麼意見吧?”
神父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聞言連忙點頭將聖經交到祈然面前,擦著額頭的冷汗,落荒而逃。
祈然面無表情地接過書,眼睛卻只看著緊皺著眉頭的冰依。
她穿著潔白的婚紗,依偎在別的男人懷中;她對著別的男人溫柔巧笑,卻對自己戒備疏離。
一種錐心的痛洶湧而來,幾乎讓他失控,讓他想殺光所有的人,然後帶她離開,囚禁她,佔有她。
祈然抿了抿唇,死死壓抑下那種瘋狂的衝動,一字一句道:“水冰依,你是否願意嫁……蕭祈軒……為妻,併發誓永遠愛他,尊重他,保護他,像愛你自己一樣。無論他生老病死,貧賤富貴都對他不離不棄?”
冰依似乎為他突如其來的問話嚇了一跳,但也只是一瞬,她抬頭看到了衛聆風緊張而期待的表情。嫣然一笑,滿室餘溫,她清晰而決絕地吐字:“我、願、意……”
我願意……
我願意!
一句我願意,便宣判了他的死刑。
哪怕是夢,哪怕是角色扮演,也已將他的心絞碎了千百萬次。
那一年,對著他笑,對著他說,我願意地女孩……那一年,牽住他的手說:我承諾生生世世,對你忠心到底的女孩,在哪?還在他生命中嗎?
痛到……僵硬。痛到,溼熱的液體,幾乎湧出眼眶。
祈然“啪——”地一聲合上聖經,深深地深深地看著眼前這個他愛到骨子裡的女子。
輕柔如羽毛般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殿:“我蕭祈然,娶你水冰依做我的妻子。從今以後,無論順境逆境,富足或貧窮,健康或疾病,我都將愛護你,珍惜你,直到天長地久。我承諾生生世世,對你忠心到底。”
在冰依震驚到無法言語的注視中,祈然忽地露出了一個絕世光華顛倒眾生的笑容,目光掃過衛聆風,步殺,最終落在冰依身上。
淚水被掩埋在錐痛的心底,笑容傾盡了他全部的渴望,他只願一生守著自己的諾言,永不改變,永不……改變。
“夢境也好,現實也罷。無遊天下,不離不棄。我只相信,這是我們一生的誓言。”
話音剛落,忽然,一道五彩的光芒從冰依胸前綻放。被光芒籠罩的任何地方,竟慢慢變得模糊,彷彿風中的海市蜃樓般,吹一下,便扭曲了,坍塌了,逐漸消散。
祈然只覺胸口一陣窒悶,然後那窒悶傳到了大腦,他昏沉沉地睜不開眼睛。
失去神志前,他陡然記起。冰依胸前的那個銀項鍊下是他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十字掛墜。
“啾——啾——”
祈然猛地從午睡的藤椅上坐起來,耳邊還充斥著遙遠的天空中海鷗的叫聲,入目都是熟悉的房間和擺設。
他茫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