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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瞪了沈清辰一眼。
“你這一年腦袋糊塗了不成?”她恨鐵不成鋼的道,“你難道還真想當皇后?我就不信我們穿越女就腦殘到能忍受三妻四妾?再說,你從來都沒見過商國皇帝,你難道還能憑空愛上他不成?”
沈清辰低頭用一長柄白瓷勺把泉水舀進壺裡,把壺蓋蓋好,又不緊不慢把壺放回爐上才道,“我自然不會愛上誰,可是你也知道我的情況,這世間,我欠人情者唯三人而已,你,我哥,母后,只要我在商國呆的好好,不管如何,我哥的命總是保得住的。”
“你哥?”歌落月一愣才反應過來,“你說洛太子沈清寰?”
“還能有別人?”沈清辰苦笑道,“他的身體越發的差了,早就失了聖心,而且母后也在逐漸失寵,只怕太子之位是坐不住了,廢太子有個什麼下場,你也清楚的。”
歌落月嘆息了下,“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賠上一輩子的幸福啊。你的能力,逃個婚自然不成問題,就算不逃婚,之前流言蜚語到處飛的時候,你稍稍推波助瀾也行啊,倒是頂多把你哥偷偷接出來就是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是廢太子,不比我,消失也沒人問。”竹爐上泉水漸沸,沈清辰低頭掀開壺蓋,又往裡加了一勺泉水,眼底閃過一絲悲傷,待悲傷逝去才緩緩的道,
“其實他也沒兩年好活了,我也不用搭上一輩子,我只不過是想讓他過的舒心點而已。他其實一心是想讓我也逃婚的,一切都幫我安排好了,只是我拒絕了。”
“他倒確實待你不錯。”回想起沈清寰,歌落月氣逐漸平了,“可惜了,他確實是個人才。只是,你還是不該趟這次的渾水,你不知道現在商國的局勢多麼複雜。何進這次面上雖然倒臺了,但他女婿定遠公宋飛遠的軍權還握的死死,你也看的清楚,不論是何進一方,還是我師兄,都志不在小,可葉明帝怎麼會束手待擒,你夾在其中,很容易被殃及池魚的。”
沈清辰眼眸漆黑嗎,如墨如夜,唇邊浮現一抹淡淡的笑容,“我如何不知道,包括為什麼一定要洛國公主和親,我也知道。”
歌落月詫異的看的對面安閒依舊的少女,“你知道?”
“不過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意思,我哥活不了太久了,其他幾個皇子多有狼虎之心,肯定會攪合出事來,如果他們都不上臺面,或者說都死了,那麼我這個嫡母所養的公主就有可能借著商國的勢上位。當然,我還是傀儡女帝。”
“另一方面,如果葉明帝不幸歸天,雲王葉凡早死,壽仁公主(葉明帝的異母妹妹)年幼,那麼我也有上位機率,總比你小師兄寧遠之名正言順,就算我不上位,我也能主持大局,比如說禪讓什麼的。”
沈清辰自嘲的笑笑,“如果商國不是那麼鍥而不捨,甚至還是給了我後位,我還聯想不到這些。”
歌落月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把她看低了,她或許不擅長權術,但看問題還是很清楚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如果沈清辰打算相幫洛國,自己打算怎麼辦,歌落月糾結了,畢竟另一頭是養育她的師傅親如手足的師兄弟。
“我?”沈清辰眨眨眼,“我才不打算做什麼呢。我哥又成不了皇帝,難道我還要為那些傢伙操心費力?你幫我和你小師兄傳個話,我打算幫他,但是,事成之後,我歸隱不許找我的事,我想看在你的面子上,假死後我這條小命還是保的了的。”
歌落月點點頭,“這倒是易事,只是你還是再想想吧?我並不贊同你摻和進去,太危險了,畢竟你已經把何貴妃得罪透了,只怕以後在宮裡的日子不好過,葉明帝極是寵愛他的。”
沈清辰笑道,“我可沒打算摻和他們爭權奪利裡面,累人不說,我也沒那個水平,我只是說,有些同盟關係,互相搭把手,順勢為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