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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得很悠閒。
可當她成為一國之尊,萬人之上,沒人之下的皇帝,她不僅沒有了時間吃喝玩樂,還要天天在養心殿耗費自己那絕對只屬於平均水平的腦細胞,批高達兩三尺的奏摺,接見數不清之前認都不認識的大臣,為廣大人民群眾和少數官僚階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這還罷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總不能尸位素餐,看著偌大的國家垮下去,可是為什麼她一下子從一個大富豪變成了赤貧戶,沈清赫太不是東西了,把國庫敗個精光,讓她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無論多少錢在人的基數放大無數倍後,都變得微不足道,以前她覺得自己資產有幾千萬兩白銀,覺得自己灰常有錢,而眼下,從戶部支出的每一項錢最低也是十萬兩起,軍費,賞賜,俸祿,宮廷支出,統計下來,這半個月差不多就是幾千萬兩的純支出。
雖然局勢日漸穩定,花錢的速度漸漸慢下來了,但國庫也日漸空虛,昨天晚上不僅戶部尚書,還有好幾位重量級的大臣一併討論到了亥時(晚上九點),也沒想出個好法子,只好先節儉著過日子,不僅宮裡人手用度裁了一半,各部的日常額度也都減了三分之一,但軍費和賑災濟民的錢是不能減的,這才是大頭,忠於沈清赫的軍隊雖然已經大部分已經被打散,卻還有小股的在各地作亂,雖然商國這邊可以稍微懈怠一點,但北蠻那邊的邊界卻是不能不防。
事情多的讓人髮指,沈清辰因是心懷著心事入睡的,一夜也沒睡多安穩,做了幾次夢,迷迷糊糊的天還漆黑著就醒了。
“皇上可要起身?”皇上休息,旁邊太監宮女要值夜的,沈清辰一醒,那邊太監宮女就驚動了。
“什麼時辰了?”沈清辰閉著眼問道,雖然睡了一夜,還是覺得累。
“回皇上的話,還能小憩兩刻鐘。”這個遠德原本就是她身邊的大太監,雖然不如素歌親近,但也是聰明得用的且素來忠誠。
兩刻鐘,半小時啊,還能睡一會兒,她閉上眼,倒又很快的睡著了。
朝堂上還算平和,朝官們有事奏事,效率極高,比不得半個多月前,那些故老欺她年幼臉嫩,朝堂上喧譁不說,還大哭先帝太子,卻沒想到沈清辰極其硬氣,凡敢鬧的,一律叉出去,去了官職。
原本寧遠之還說最好殺幾個,殺雞儆猴,沈清辰倒覺得不如讓人稽查,如有貪汙等不法行為按律查辦。
說起來,頭次出頭的還真沒幾個好鳥,真聰明人都在觀望著呢,都是蠢得給人當槍使得,而人品端方的,雖然也在遲疑著沈清辰的能力,但總也不會在初次朝堂上就鬧事,而且年紀小也有年紀小的好處,至少比那沈清赫好,有很大的培養空間啊,要能出一位中興之主,也是他們做臣子的榮耀不是。
因此沈清辰下了召集令,召集那些因沈清赫上臺而棄官的有識之士,倒是有一半願意出山的,另一半也在猶豫遲疑,沈清辰使了些能言善辯的人三不五時的上門勸說,爭取把他們說動。
這些都是老手了,比她這個新手厲害的得多,人品也算不錯,俗話說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沒有這些人,她一個內裡就是普通人的新手皇帝能幹什麼?
兩刻鐘,不過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她迷迷糊糊的正在做夢,旁邊就傳來了太監遠德的輕聲提醒。
“皇上該起了。”
這可不是當公主時候,在劉皇后那裡打個卯就行,劉皇后也不會管她稍微早到一點還是晚到一點,也不是當掛名皇后時候,不想起,就說身體不適,免了后妃的請安。
她有點低血壓,剛起來那會兒有點迷糊,白綾子中衣的袖子因為夜裡不安穩的睡姿被拉高,露出一截雪白的臂膊,她撐著身子半坐起來,揉了揉額頭,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可是那裡不對,她一時沒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