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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只護崽子的老母雞。”
“好你個寧清歌,我好心好意護你,你卻笑我像只老母雞!”
一怒未平一波又起,盛拾月眼睛一瞪,瞬間就炸了毛。
另一人卻笑,唇邊笑意溫和,認真道:“謝謝殿下。”
突如其來的誠懇讓炸了毛的貓停頓住,她露出些許不自然神色,僵硬道:“這有什麼好謝,你是我……好歹是我名義上的妻子,我護著你是應該的。”
坐在車軾上的葉流雲默默撇了撇嘴。
“是嗎……”寧清歌垂了下眼,唇邊弧度莫名就勉強了些,低聲:“那也謝謝殿下,我、很少有人如此護我。”
後面的字句不曾帶著悲傷哀怨,只是越來越輕,好似風一吹就要散開。
車廂微暗,將瘦弱軀體隱沒在半明半昧的氛圍裡,分明和方才一樣,就連衣衫都未換,可前面是涼薄,眼下卻是一絲若有若無的脆弱。
盛拾月抬手摸了摸鼻尖,就那麼輕易就沒了脾氣。
自己雖不得母皇寵愛,可始終有阿孃、小姨護著,但寧清歌……當年寧家破敗,她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如今在朝中又孤身一人,連個四品官都敢在她面前放肆。
盛拾月不大適應這樣的氛圍,偏頭看向車簾外,只說:“往後誰再為難你,你便和我說。”
寧清歌眉眼柔和下來,笑意一閃而過,卻道:“這次只是意外,往日他們對我還算敬重。”
可有了之前的事,盛拾月只覺得寧清歌在強撐,不再開口勸她,暗暗決定要讓葉流雲她們去打聽一翻,這些事情因她而起,總不能讓寧清歌一個人承受。
馬車走過暗巷,又達西坊,喧囂的熱鬧又一次擠入,將整個車廂填滿。
兩人都未開口,盛拾月有些不自在,一直看向窗外,絢爛燈火將她輪廓加深,便顯得越發豔麗,微微泛藍的眼眸透著乾淨的澄澈。
寧清歌看似沉默,可餘光一直落在對方身上,如墨玉的眼眸晦澀,宮裙裙尾被陰影攀爬。
她們兩人,一個是被罵被瞧不起的頭號紈絝,一個是眾人擁護的丞相大人,是以往完全不會被一塊提及的兩種人,可現在卻同處於狹窄車廂內,難以分清誰清誰濁,被稱作青竹的人步步算計,而站著染缸之中的人卻清澈如水。
往日如天壑的距離,現在只要誰稍稍靠近些,就能觸碰到對方指尖。
“寧清歌,”盛拾月突然開口,打破沉默。
寧清歌驟然回神,看向她。
“要不要下去走走?”盛拾月停頓了下,又補充道:“反正回去也沒什麼事。”
“好。”
馬車艱難拐到一處狹窄小巷,葉流雲掏出隨身荷包往盛拾月身上一塞,繼而雙臂交疊抱在胸前,往車廂一靠,打定主意不去打擾。
而盛拾月也不多說,帶著寧清歌繞出巷子,往大道上走。
西坊的熱鬧不減,相比於白日,晚上更多是些酒水吃食、投壺猜枚之類的玩意,彩紙燈籠懸掛滿街,大人領著小孩、相約見面的少男少女嬉笑著走過。
“這兒人多,小心些,”盛拾月側身向後,高聲囑咐。
許是讓寧清歌誤會了,無意甩向後的手被主動拽住,像是要讓盛拾月領著她走。
而盛拾月只是愣了下,卻沒有揮開。
兩道身影逐漸並肩,融入熙攘人群中。
“大、寧……”盛拾月本想喊她名字,卻又覺得不妥,話鋒一轉便問:“你有表字嗎?”
寧清歌抬眼瞥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怎麼?殿下終於想起這事了?”
在大梁,子女行過成年禮後便要取字,往後無論長輩、同齡人都要稱其字,或是姓加官職、姓加家中排行,連名帶姓的稱呼,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