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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在等你你信嗎？”
相柳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信。”
小六有些訕訕地問：“大人忙得很，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
相柳在一旁坐下，“來喝酒。”
小六來了興致，“喝酒？”
相柳問：“不歡迎？”
“歡迎！當然歡迎！在這兒等我！”
小六起身鑽進廚房，端了些鴨脖雞爪子下酒，最後抱了一罈子酒來，將兩隻碗斟滿。
相柳低頭看著眼前的碗，問道：“拿碗喝酒？”
小六笑得猥瑣，“怎麼？怕喝醉？”
相柳將碗中酒一飲而盡，赤裸的眼光看著小六。
小六被看的後背發毛，“看我幹什麼？”
“我受了點兒內傷。”相柳收了視線。
小六什麼也沒說，伸過脖子，直到相柳的唇印在自己脖頸上，小六才開口道：“為什麼會受傷？”
相柳只顧吸著血，沒有回答，吸夠後，他沒有離開小六的脖子，貼緊她的血管，說：“義父很喜歡你。”
這點小六當然知道，她驕傲又自得的說：“那是當然！”
相柳的唇很涼，小六在他的嘴下猶如待宰的羔羊，“你若是敢欺騙他，我就一口咬斷你的脖子。”
小六默默嚥了口唾沫，冒充震雲之子確實算是欺騙了洪江，但自己總不能說自己是赤宸之女吧？
她乾笑著，“不敢不敢，欺騙欺騙你就罷了，洪江將軍我不敢。”
相柳鬆了唇，月下的他冷冷冰冰，小六立即往後挪了一屁股，與相柳拉開了距離。
相柳嗤笑她，“一邊說敢欺騙我，一邊又離我那麼遠？”
小六倒了碗酒一飲而盡，又坐了回去，“我是下意識動作，習慣了。”
相柳嘴角噙著笑，朝小六勾了勾手指，小六抿著嘴將腦袋再次伸過去。
“還吸啊？你受的傷很重嗎？”
相柳掰過她的腦袋，一雙嗜血紅瞳展現，語氣冰冷刺骨，“你欺騙了我什麼？”
“咳咳”，小六嗆咳了一下，忙道：“暫時沒有。”
“我最恨別人騙我，我勸你最好老實交代。”
小六沖他甜甜的笑著，猶如春風中徐徐綻放的花朵，“我發誓，就算騙你，也是為了你好。”
相柳不屑，“我不需要。”
瞧著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小六隻能幹笑著。
相柳鬆了手，抬頭望月。
小六問：“月色是不是很好？”
“每天都有，有何區別？”
見相柳不解風情，小六道：“可每次身邊人都不同啊！自然各有各的秋色。”
相柳望向小六，“可願跟我去別處賞月？”
小六狂點頭，“好啊好啊！”
相柳拎著小六飛上毛球后背，鄙夷地看著她，“你好歹也算是神族，怎麼靈力如此低微，連飛都不行？”
小六坐穩身形，把著毛球的羽毛，道：“我之前被一隻八尾九尾狐囚禁過，他散盡了我的全身修為融入血液中，所以你每吸我的一口血都有我的幾分靈力在。”
相柳正眼看她，“散修之痛，猶如斷筋抽骨，你竟然能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倒是讓我更加好奇你的身份。”
“我只是個低等神族。”小六答得肯定。
萬籟俱靜，明月高懸，風呼呼吹著，雲霧在指尖翻湧，相柳伸出一腳將毫無準備的小六踢了下去。
小六張開雙臂，若流星劃過墜向海面，毫無畏懼，從清鹹的風中她已經知道迎接她的是大海。
“撲通”一聲，落入海中，小六仰臥在海水之上望著毛球背上的相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