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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相柳俊美到妖異的臉龐，小六突然覺得喉嚨有些幹，她嚥了下口水，道：“你不會。”
相柳蹙起俊眉，冷聲道：“玟小六，你到底是誰？”
“我是玟小六”，小六固執地說，雙頰盡染紅霞。
相柳深深望著那雙眼睛，彼此呼吸交織，纏綿悱惻，小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推了推相柳的身子：“能閃開嗎？”
“不能。”
相柳也固執地不肯讓步，嗓音明顯變得暗啞沉悶。
小六抿了抿唇，眼前的相柳顯得有些誘人，她說道：“我知道你們妖族不怎麼看外表，但我好歹是神族，吃的穿的都講究頂好，娶媳婦兒也是挑好看的，你這副模樣，又三番四次引誘我，我……”
見小六慾言又止，相柳勾唇笑著，問：“你怎麼？”
她的眼睛倏地亮了，就像頭頂那漫天繁星，閃爍迷人，她伸手揪住相柳的衣襟拉向自己，直到那噙著笑的唇印在自己唇畔。
相柳眼神晃了又晃，小六緊閉的睫毛顫了又顫，心跳如擂，已經分不清是他還是她。
相柳緩緩合上眼，這是他第一次親吻一個人，感覺卻並不陌生，彷彿在夢裡曾經有過這樣的感覺。
唇齒相依，禁錮破碎。
相柳鬆開小六後，身下的人已經睡熟了，臉上的紅霞可愛嬌媚。
相柳翻身坐起來，凝目看著醉酒熟睡的小六伸手探尋著她的身體，想檢視她的原貌到底是什麼，卻一無所獲。
“你到底是誰……”
相柳嘆息一聲，苦笑著搖了搖頭，起身將小六打橫抱起，送回了回春堂。
第二天小六在自己的床上醒來，她先是一怔，扶著頭努力回想自己為什麼會在房裡。
“我跟相柳吃烤魚，喝酒，然後我把剩下的酒都喝完了，他威脅我……”
小六“嗷”的一聲從床上蹦了起來，她想起來了，她親了相柳！
“我真是瘋了……”小六趴在床上哀嚎著，這讓她以後怎麼面對相柳啊？
自己一副糙漢子模樣，這相柳竟然容忍了，把她抱回了房，甚至還給她脫了鞋子？
坐診的時候小六滿腹心事，經常走神，桑甜兒看出端倪，道：“六哥不舒服就先回房休息會兒，這裡我應付得來。”
小六也不推脫，起身來到後院往曬草藥的草蓆子上一躺，撩起衣服蓋住自己的頭，享受著春日的陽光。
曬了一會兒，太陽被遮住了，小六掀開衣服剛要開罵，見眼前是白衣白髮若雪般純淨的相柳，便將到嘴的話嚥到了肚子裡。
“來了。”
話一出口小六就想扇自己一嘴巴子，來了？這話怎麼這麼像招呼客人。
相柳坐下，沉默一瞬後問：“你認識塗山璟？”
“認識但不熟。”
小六誠實作答。
“我找他買了一批草藥，貨被搶了。”
小六心裡咯噔一下，慌亂起來。
相柳感知到小六的心慌，伸手撫上了她的後脖頸，厲聲問：“你知道是誰？”
小六道：“是那個賣酒的。”
見小六毫不遲疑的作答，相柳心裡犯了嘀咕，“你又在耍什麼把戲？”
小六嬉皮笑臉，“我誠實的時候你又說我耍把戲，好吧，是塗山璟。”
相柳手上微微用力，到現在他還不清楚那個賣酒的男人是何來路，這讓他覺得忐忑不安。
小六縮了縮脖子給相柳支招，“那個賣酒的男人有個妹妹，你去抓了他妹妹，讓他拿藥去換。”
相柳思索著小六的話，狐疑地問道：“為什麼幫我？”
小六仰了仰頭，“我不能見我媳婦兒吃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