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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緊迫,卡蕾有些惱火:“你沒說明白嗎,我是要他去找老大多派點人過來接應我們,就艾布納那幾個人,來了又能拿稻草人怎麼樣!”
稻草人手裡有種十分可怕的毒氣,而且隱約聽說他的毒氣進化了,他們來能有什麼用?
男孩表情卻顯得有那麼幾分怪異。
他說:“艾布納說,他會帶一些專業人士一起過來。”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聲音裡都寫滿了不可思議:“他正和阿卡姆的人在一起。”
“阿卡姆分院的監獄長。”
“什麼?”
從來沒聽過阿卡姆還有什麼分院!
卡蕾覺得艾布納他們簡直是瘋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她深吸了口氣,看向自己懷裡的密碼箱。
“艾布納和老大都靠不住了,我們得自救。”
門外,稻草人的腳步聲在逐漸接近。
德利察覺到卡蕾的意圖,試圖阻止,“不行,卡蕾,你不能——!”
但卡蕾已經顫抖著開啟了密碼箱,從密碼箱的縫隙裡透出刺眼而聖潔的金光,她將手伸進了箱子。
一道陰影投射在門上,本已經打算離開的稻草人,聽見了這裡面的動靜,因此去而復返。
“小老鼠們,從這裡出來吧,我不會現在就殺了你們,但如果你們繼續躲著,打算尋找時機逃走的話,你們的下場就和那個男人一樣。”
稻草人並不喜歡直接殺人。或者說,他並不嗜好殺人。
他只是享受他人的恐懼,並透過他人的恐懼得到慰藉。
所以他只會在讓他們盡情感受恐懼,被驚嚇到崩潰之後再死去。
他等了一會兒,門裡面始終都沒有一點動靜。
以為躲在裡面的人還存在著僥倖心裡,正舉槍對準門鎖,要強行闖進去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啟了。
他看見了一個血淋淋的房間。
這裡面的確藏著人,也確實安靜得過分。
因為他們全都已經沒法再說話了。
鮮紅的血液合著白花花的腦漿流到了他的腳尖上,屋子裡滿目狼藉。
屬於傭兵的屍體橫七豎八,猙獰詭異的倒在倉庫各處,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恐。
正中間,一個沾了血的保險箱敞開著掉落在地上,裡面已經空了。
只有一個人,看起來還算是完好無損。他跪在牆邊,背對著門口,安靜面對著牆面。
“這裡發生了什麼?”稻草人繞過地上的屍體,走到面對著牆壁的男人背後,想把他掰過來。
才碰上對方的肩膀,那人就僵硬著倒下,露出血肉模糊的腦袋。
他死了。
那個傭兵看起來像是自己跪在這裡,一下又一下生生把自己的腦袋撞爛了。
而當他倒下之後,牆壁上用血寫就的字母出現在了稻草人面前。
那是一個鮮血淋漓的——a。
稻草人直勾勾看著牆上的字母,屏住了呼吸。
艾布納掛掉電話,餘光落在身後:“我這麼說可以了吧,把你手裡的針筒放下。”
副駕上的同伴已經昏睡了過去。
車後座上,白大褂青年手中的針筒抵在他的動脈上。
他只有最後一針麻醉,給了副駕上的傭兵,現在只有空針管。
不過空針管更危險。
“只要我往動脈裡推進去一點空氣,相信我,這不會比麻醉劑好受。”荒殿一發作得毫無徵兆,幾乎在艾布納掛掉電話之後,他就弄暈了副駕,將空針管對準了艾布納。
或者應該說,他之所以弄暈副駕,也算是為了獲得一個空針管來威脅艾布納。
該說幸好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