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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他大學畢業,與同學一起去極地玩,這一走就是大半年。
文瑜喜歡企鵝,他在極地買了兩隻。
回來之前他就打電話給家裡,讓準備好適合企鵝生存的條件,再用私人飛機將企鵝運回來。
文瑜知道後,高興地抱著電話親了他幾十下。
可沒過多久,家裡就來了電話,說文瑜「走了。」
他那時的第一反應是,「去哪裡了」。
蔣蘊聽到這裡,心揪著疼了一下,她知道所謂的「走了」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他們把文瑜送給誰了嗎?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文瑜那個時候才剛過十八歲的生日,被老雜種折磨的……」
「好了,不要再說了。」蔣蘊就像是與他有心靈感應一樣,難過得眼尾都紅了。
文言垂著頭,手上的骨節攥得發白,「老雜種是我弄死的,可惜,我只能弄死他。」
文家的那些人,他不能動,也動不了。
這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這麼些年,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也讓他徹底墮落。
「我這輩子是好不了了,我也不想好,就這麼醉生夢死下去吧,早死早託生。」
蔣蘊吐出一口氣,她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文言人生中只談過一次戀愛,就是和程小晶,也許這是他自救的一種方式,可惜,還是失敗了。
「哥,你能不能答應我,咱們從現在開始,只往後看?」
文言以為她想勸自己「改過自新」。
想說,不可能。
蔣蘊卻又說,「你有你的生活,我不會幹涉,但是,答應我,不要再禍害好姑娘了好嗎?」
她板著臉,故意說得一本正經。
文言氣笑了,除了程小晶,那些女人哪個不是衝著他的錢他的貌來的,也能算得上是好姑娘?
不過他還是答應了,「知道了,不會再有下一個程小晶。」
「嗯。」
不想他沉湎往事,蔣蘊想說點開心的話題。
便與他說了婚禮的事情。
文言默了片刻,「婚禮我來辦吧,就當是了了哥一個心願,以前我答應過文瑜……」
「那感情好呀,謝謝哥。」蔣蘊眯著眼,笑得嘴角露出兩個深深的笑窩。
文言摸了摸她的頭,「你想個主題,我來安排。」
蔣蘊,「我回去和他商量一下吧。」
文言斜了她一眼,「你現在是城中女首富,他一個贅婿,需要聽他的意見?」
蔣蘊笑死,「你這話說的,你妹能當上女首富,不也是他的原因嗎?」
文言又從煙盒裡叩了根煙出來,偏頭點上,「趕明我死了,我的遺產也是你的,姓葉的這輩子翻不了身了。」
蔣蘊:「……」
與文言吃完飯,蔣蘊開車去微末接葉雋。
到的時候,他們正在開會。
剛好周洲的老婆ann也在,看見蔣蘊很開心地與她打招呼。
蔣蘊坐下來與她聊了一會天。
ann懷著孕,說話時會下意識地摸著肚子,蔣蘊的目光也不自覺落在她的肚皮上。
她穿的是貼身羊絨長裙,七個月的肚子看起來特別的大。
蔣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小腹,不禁在想,撐到那麼大的時候會不會炸掉。
這個問題困擾著她,一直到葉雋他們從會議室出來。
看見她的臉色不好,他沒有急著從公司離開,將她帶到辦公室,抱在腿上,耐心地問她怎麼了。
蔣蘊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葉雋沉默了。
他生出想要和蔣蘊有一個孩子的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