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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陽光照耀著燕子磯碼頭,光芒灑在江面上,波光粼粼,彷彿無數顆散碎的金子在鼓面上跳舞一般,遠處江北的瓜埠山若隱若現,江風輕拂,帶來難得的涼意。
碼頭上,人群熙攘而聚,卻異常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江面一艘緩緩駛來的船上。
太子朱標身著華服,莊重地站在最前面,他的眼神中有著難以掩飾的期待。
身後,一眾東宮官員肅穆站立,衣袂飄飄,彷彿在等待著什麼重要的時刻。
隨著船隻越來越近,碼頭上的人們開始騷動起來,但太子朱標卻依然保持沉靜,只是目光更加熱切。
船上,一道身影漸漸清晰,那是歸來的朱雄英。
在藍玉派來的軍隊護送下,朱雄英一路出潼關至河南開封,見了周王朱橚,隨後折向東南,穿過黃泛區抵達鳳陽府,最後南下到了南京。
朱雄英站在船頭,風吹動他的衣襟,彷彿一位英勇的將軍即將歸來別管其他的,起碼這個亮相,自信是拉滿了。
當船隻靠岸,朱雄英一躍而下,穩穩地站在碼頭上,目光最終落在了站在最前面的朱標身上。
朱標向前走了一步,卻又突然停下,彷彿被什麼阻擋了腳步。
那種父親對兒子的思念、愧疚、期待,在這一刻交織在一起,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朱標此刻的心情是複雜至極的,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他曾經以為永遠失去了的兒子,那個曾經在他膝下玩耍的小孩,如今已經長成了一個高大英俊的青年八年的時間,彷彿彈指一揮間就過去了,他們之間的親情,似乎也被這漫長的歲月沖淡了許多。
朱雄英也同樣感到尷尬,他從小就覺得自己沒有父親,對朱標根本沒有任何印象了,現在見面,只有深深的陌生感,他不知道該如何跟這個突然出現的父親相處,他甚至不知道該不該叫他“爹”。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雖然時間很短暫,但周圍的人群也似乎感受到了這尷尬的氣氛,變得異常安靜,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說不出的沉悶。
最終還是更有心理預期的朱雄英打破了沉默,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自然:“父親……我回來了。”
朱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他的心在這一刻被深深的觸動了。
夏日的陽光照耀在兩人身上暖洋洋的,彷彿要將這份隔閡都融化在熾熱的光芒中。
他伸手拍了拍朱雄英的肩膀:“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雖然只是簡單的對話,但兩人的心情都異常複雜,朱標想要彌補這八年來的遺憾,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而朱雄英則想要親近這個陌生的父親,也感到無從下手。
按照大明制度,太子一脈的皇孫在未成年之前,都要隨太子一同住在東宮,只有行冠禮或就藩才能離開東宮。
但這裡有一個尷尬的地方,就是朱雄英的年紀已經皇孫中最年長的了,但按照大明世界這邊記錄的年紀卻是十七歲虛歲,也沒到《皇明祖訓十八歲就藩的年紀,距離二十歲的冠禮則更加遙遠。
所以,大小夥子還得跟朱標一塊住東宮,至於虞王的封號,未必會撤銷,但“懷”的諡號肯定會撤掉.沒有給活人上諡號的道理。
一行人先到東宮安頓好,藍玉和觀音奴,給朱雄英貼心的準備了侍衛和宮女、宦官,畢竟對於朱雄英來說,東宮可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這裡上上下下已經都是呂氏的人了,若是自己身邊沒有可靠的人,那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出意外了,而有了這些相對可靠的宮女、宦官照顧他的飲食起居,侍衛保護他的安全,從內到外就可以稍微放心些。
當然,這些人雖然相對可靠,但畢竟也是別人的人手,朱雄英現在沒有建立起自己的勢力,這種借勢也是無奈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