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蟾蜍猛地發出一聲巨鳴,像是晴天打雷似的,炸在耳邊隆隆地響,我聽出來了,它說得再分明不過:是,是,是,是。
圓婆婆欣慰地想探過手去摸它,它用那雙牛眼一瞪,飛快地躲開了。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差點出聲尖叫,這隻紅彤彤的癩蛤蟆居然整個趴在我的胸口,兩隻前肢十分自然地搭在我的雙肩,一邊肩膀一隻,剛剛好,非但如此,它難道不曉得自己分量地斤兩,我險些被拉扯地向前撲地,衝出幾步才勉強站住了腳。
誰,誰來幫我把它拉走。
我方才明明有很重要的話想對圓婆婆說出,既然楚清平已經不在,或許從圓婆婆口中還能打聽到幾分,可這會兒,我根本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你,你快點離開我,哪兒涼快上哪兒待著去。
“小紅果然很喜歡這個小姑娘。”景道成的表情可以用幸災樂禍四個字來形容嗎。
幸虧,身邊還有許箬荇,他伸出手,有點猶疑地懸在半空中,微微側過頭來問我:“青廷,我該拿捏著它的哪個位置將它拖走呢。”
“隨便哪裡都好,我實在不想讓它這樣子抱住我。”我有點恨,怎麼視野變得這般開闊,要是像前頭那樣什麼都看不見倒也算了,這會兒,它的大眼睛,它的大嘴巴,還有緩緩向著兩邊咧開的趨勢,差一點不寒而慄,它是要對著我笑嗎,天哪。
捕紅 第五卷 24:墳頭(7月粉紅票第5次加更)
蟾蜍的大嘴越咧越開,血盆大口對準我的臉,我能夠清晰地看到它口中那條舌尖分叉的長舌從裡頭探出來,只差兩公分的距離就要舔上我的臉,關鍵時候,許箬荇用手指捏住它後脖頸處的一層薄皮,如果它有脖子的話,將它扯離開我一尺多遠,我這時才驚覺自己已經憋氣憋了很久,大概是怕吸入某些不該吸入的物質,身體自然而然地將我呼吸的頻率直接掐斷。
“不好意思,她是我的。”許箬荇依舊將蟾蜍提在手中,舉到與自己平視的位置,正正經經地對它說道,“以後要是你再這樣沒眼色地撲過去,我會不客氣的。”
也不知它是聽懂還是沒聽懂,我怎麼眼瞅著它在微微的風裡頭抖了一下,像是打個了不自在的哆嗦,我知道許箬荇板下臉很能唬人,沒想到連癩蛤蟆都能唬得住,更是難得。
“圓婆婆,我在其他地方見到一個和楚前輩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幾個吐納後,我穩了穩心,才說出此番前來的目的,在皇宮裡,我見到那個身著道袍的大國師,如果不是他明顯看著年輕許多,我差點脫口喊出那個名字,或許當時我喊出來,一切又會不同。
圓婆婆的眉眼看不出一絲驚訝,難道說她早已經曉得那個人的存在嗎,那個人,那個男人,那個大國師,究竟是什麼人。
“原來,你要問小楚的是這個。”圓婆婆抬起頭,像是望著根本看不見的天空,良久良久,“即便是他還在這裡,他也不能告訴你任何訊息,正如我現在不能告訴你,是一般的。”
“我是在皇宮中見到那個人,他的身份是大國師。”我急著想要所知道的都吐露出來,連許箬荇聽到這裡。都驚訝地回眸看我。
圓婆婆依舊是一片波瀾不驚,景道成跨前一步,替她繼續說下去:“小圓的意思已經很清楚,我們不能告訴你什麼,所有的,只能靠你自己去摸索。”
“為什麼。”我問。看他們的樣子,明明是什麼都瞭如指掌的,但是咬緊著牙關不肯給我一個方便地豁口,他們在隱瞞著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隱瞞。
景道成一臉的高深莫測:“不用再多問,因為我們都曾經發過重誓,即使是死也不能打破自己的誓言。”
當年又是誰讓他們許下的誓言,是否他們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也和那個誓言有關。
既然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