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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晦把車停到湖邊，避開蕭送寒兩人，在邊上抽了一支煙。

兩人臉色都不大好看，蕭送寒知道以二叔脾性，必定對方才之事提前就有準備，較不知道其中玄機的蕭梧葉而言，稍許能做到釋懷一些。

蕭梧葉這邊咬著手指，發現夜色下送寒看她的眼神霽月明亮，心慌慌的，便立刻抬頭挺胸，下意識地看了眼抽菸的二叔，然後提醒他：&ldo;二叔還在啊。&rdo;

蕭如晦丟掉發光的菸蒂，指著車燈照亮的上島的路說：&ldo;我在前面帶路，你們別跟丟了。&rdo;

見蕭梧葉總是這般不自在，蕭送寒緩解氣氛道：&ldo;都現在了你還怕什麼，遲早都要見他們的。&rdo;

蕭梧葉趕緊否認：&ldo;誰說要見他們的……再說了，我們白天那都是假的，權宜之計，你讓二叔正好撞見，那以後怎麼辦?&rdo;

&ldo;什麼是假的，我可沒說是假的。&rdo;

的確，蕭送寒只對她說過，這種訂婚儀式為舍納族特有，合則留不合則散，所以她理所應然地以為，若有萬一，他們之間當還有彈性空間，也就相當於還有&ldo;不作數&rdo;的可能。

蕭送寒見她還有抱有僥倖，把舍納族的規矩再次合盤複述道：&ldo;長老們見我心誠，所以私下給了一個比較不錯的獎懲機制，特許我主事之位，等有一天，若我真的需要離開族群了，他們也可以不必像孫濤那樣弄瞎我的眼，答應讓我在左右腿筋裡面自留一條。回歸到外界，退而求其次，當一個跛子便可。&rdo;

蕭梧葉惱火了：&ldo;你胡說八道什麼，誰要抽你腿筋!&rdo;

蕭送寒搶握住她捶到胸前的手，趁不注意，輕輕一帶，迎合上前在她嘴上輕啄了一下，又軟又欲‐‐要知道，蕭如晦還在前面不遠距離領著路，隨時都有可能回頭，這麼一下，蕭梧葉緊張之餘由惱轉羞，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了。

蕭送寒低語：&ldo;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rdo;

蕭梧葉心進到了嗓子眼。

不，他很會，逍遙觀的時候蕭梧葉早已領教過他撩人心絃的本事。

不過她或許沒有聽出，蕭送寒所謂的&ldo;不會&rdo;，是&ldo;不會越過兄妹這道檻&rdo;‐‐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他沒有像蕭梧葉那樣的思想枷鎖束縛，在她面前，他不會永遠保持彬彬有禮、相敬如賓，他會逾越。

蕭梧葉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個話題系列，大呼一口氣，先跟上了二叔。

這條路是後天開發的，專為通往錯多島而修建。

上島的路並不複雜，複雜的是島上奇石遍地，無以為路，只有一座形似闕樓的巨石矗立在島中央，身上孔洞為塤，散發著卷進湖風、又撞向四方的嗚咽聲，讓人憑空心生畏懼。

好在闕石頂部嵌有螢光燈，從顏色和形態看得出來，和從前舍那村裡的照明燈泡出自同一人之手。

看來這裡，有陰陽師的介入。

二叔的電話打通後，地面的碎石突然開始密集跳動，一個絲滑又略帶震動效果的重質物件，似從地底深處浮湧上來。隨後地表衝擊感明顯，空氣從闕石孔洞迅速噴出，巨石上展開一副暗道石閘，機關之後燈光明亮，四四方方‐‐

竟然是一組電梯!?

&ldo;進來吧!&rdo;

下降的過程中，蕭送寒想起昨天向觀齊雲打聽過的話，當時問起父親他們近期是否會來西部，他回答的是&ldo;說起過，不過，不是到塔熱錯。&rdo;

這麼推敲下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