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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要告白了，每次告白都讓他覺得自己好傻，還有自己告白的對方也很傻的感覺。

&ldo;這裡是哪裡，我們要去見誰？&rdo;

裴言這才抬頭看著房間的一切，非常簡潔但是又不缺奢華的設定，亞瑟扶著他慢慢走，順便伴著外面喪鐘的音樂。

&ldo;這裡是曾經的將軍府，我也不記得叫什麼名字了，不過反正已經是個老頭了，我看他屋子挺好看，就先用著了。&rdo;

裴言：&ldo;……&rdo;算了，也猜到了。

&ldo;寶貝兒，我們現在還有‐‐&rdo;亞瑟開啟手腕上的手錶，&ldo;還有八個小時的時間，這段時間之內，我們的行為不會受到海神的監控。&rdo;

海神的監控？

裴言心中乍然一驚，難怪要詐死嗎。

&ldo;你知道海神那個傢伙……特別壞嘛，&rdo;亞瑟嘆了口氣，&ldo;我不騙騙它，它肯定還要對你動手。&rdo;

&ldo;唔……為什麼這段時間它就不在了？&rdo;

裴言心中疑惑，在這八個小時間他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一切的秘密。

&ldo;因為它要死了，&rdo;亞瑟正了正神色，眼神悠遠，像是淡淡嘆息，&ldo;因為它的力量已經在一點點地削弱了，它已經要死了，不然怎麼會這麼不在意自己的神格，貿然地和自己的子民做交易呢？因為它需要力量維持著自己的生命。&rdo;

&ldo;它是神明啊寶貝兒，創造了整個人魚族的神明，對抗神簡直是不可能的事兒，但是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這個，&rdo;亞瑟眼神忽然冷冽而堅定了下來，&ldo;我‐‐絕不原諒它，如此卑劣的神啊。&rdo;

裴言一怔，眼睛微微垂下。

卑劣……他無可避免地想到了唐恩。

可愛的唐恩先生啊，唐恩大概是他見過最溫暖的小人魚了，他善良得有些純粹，非常純粹，非常美好，和他見過的人魚都截然不同。

可是他死了。

他的身體死在了六百年前，他的魂魄也隨之湮滅。

&ldo;它現在偶爾會監視著我，但是它的力量已經太薄弱了，已經不是所能來監視就能監視了，它大概不知道我的意識還藏在&l;亞瑟&r;的最深處，並且能感知到它的存在吧。&rdo;亞瑟微微挑起一個輕蔑而有些狂妄的笑，但是裴言覺得自己大概真的被情愛腐蝕了……連這樣一個笑容都抵擋不住。

再這麼下去，搞不好哪天亞瑟又扯著一條粉藍色的小裙子要買的時候他也願意掏錢包吧。

&ldo;我算過時間，它每一次出現至少都會有八個小時的空白期，而且每一次只能堅持一小段時間，&rdo;亞瑟笑了笑，&ldo;果然會在喪鐘一半的時候離開呢。&rdo;

&ldo;它非常多疑，即使我看似已經親手殺了你，但是它還是會回來審查，這八個小時裡我要實施一下我的計劃，順便將你藏起來。&rdo;

&ldo;本來將你留在埋骨之地，一來是怕它對你不利，二來是……就算那個傢伙是我的意識啊，&rdo;亞瑟嘆了口氣，偷偷地在裴言臉龐邊親了親，&ldo;我也捨不得將你給他，能讓他晚一點遇到你就晚一點遇到你吧。&rdo;

&ldo;對不起了，我的寶貝兒啊。&rdo;

裴言接受了亞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