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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能化險為夷,卻無法不為之掛懷。只是大家都有著共同的事業要完成,只能相信彼此的實力和智慧,相隔兩地也能彼此支援關照,才好速戰速決。
正這時,門外傳來數人足音。其中一人步調熟悉,正是鄭枰鈞。還有一人足音吐納細微得幾乎便如絮落於地,顯然功力深湛,頗為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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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承舊正逍遙間,陡然聞得門外傳來一陣不急不徐的腳步聲響,會意一笑,呼吸一改,便執起書卷行到氣窗旁斜倚磚牆,若無其事地繼續翻書。
這原本就是東齊軍練兵的所在,自然建有磚房。雖然比起戰時的大帳要舒適,卻也簡陋。就算是校官以上所居住的房屋,看遍其中也找不到一張像樣桌子,更談何書案。好在他本就是閒散慣了,沒有書案也毫不介意。
未幾,門開處,鄭枰鈞將來人讓了進來,聲音雖雜亂起來,卻無礙他繼續翻閱的好心情,仍是垂頭低目,狀似充耳不聞。
來人目光一掃,已經看到屋內還有他人。眉毛一抬,轉目覷向鄭枰鈞。
鄭枰鈞乾咳兩聲,道:“這位便是我適才言道的當陽四異之一的嚴公子。嚴九,還不快來見過七皇子,不可失了禮數。”
顏承舊轉頭抬目,好似這時才發現有人進來般,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書籍,立直了身子行前兩步,向挺立於鄭枰鈞身旁的英偉男子作了一揖,口中道:“失禮失禮,嚴九不過一山野村夫而已,得與殿下一見,實在是三生有幸。”
來人之首正是被鄭枰鈞邀請前來的劉辰庚。他目注面前男子,只覺得對方舉止間恭謹有禮,卻又暗含瀟灑不羈,雖然呼吸吐納與常人無異,偏偏讓他覺得深不可測,頓時起了警惕之心。口中卻道:“原來就是嚴公子,真是久仰久仰。”
顏承舊心中暗笑,根本就沒有什麼當陽四異,更沒有什麼嚴九嚴公子,劉辰庚這兩句“久仰”倒說得狀似誠懇,只不知道他自己在“久仰”什麼了。
心中雖對眼前氣勢迫人的皇族貴胄有所芥蒂,但畢竟目下最大的敵人便是盤踞南楚多年的司徒氏。為了能夠將這個家族一舉成擒,單靠區區群竹山莊根本就是痴人說夢。說不得,也只好力助東齊與南楚間的一戰了。
隨劉辰庚所來還有歲寒三友,又輪番客套幾句才算告一段落。這屋本就算是陋室,於是也不分賓主,齊齊在兩張床上找了地方坐下。
顏承舊一抖衣襬,要理順了再坐,只聽得清脆一聲響動,眾人轉目看去,原來是一杆笛子隨他動作滑出了衣襟,摔落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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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風慘淡,月色晦暗。道旁點起的風燈一明一滅地忽悠閃爍,卻是陰森的藍光。
墨藍天光下的雪地上,只有他一人騎馬前行。十分寂靜的巷道里,只有他一人一馬,只有蹄音在巷中深深淺淺地回聲。
這道路好長好遠,狹窄陰森。
前途悠悠漫長,隱沒於暗色中,不知何時才能到達。
可是到達哪裡,他說不清楚;想要去什麼地方,見什麼人,也說不出來。腦袋中混混沌沌一片,只知道持續地前進。
就算冷,就算只有他孤單一個行路人,就算什麼也想不清楚,也一直在前進。
因為除了繼續走下去,似乎再沒有別的選擇……
……
劉辰庚自塌上猛然驚起,呼吸急促不能自已。
適才的漫長道路、一人一馬早已憑空消失,他卻仍然心悸如鼓。壓著胸口喘息漸定,才發現原來還在自己房中睡著,適才只是一場幻夢。
醒了,就當不得真了。
可是夢中前途漫漫卻不知目,想要退回卻已再無退路的無力與絕望;悠悠旅途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