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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散落在空氣中的花瓣,似乎一眨眼、一轉身,便會消失在空氣中,然後他就永遠看不見摸不著。他承認他對花滿樓是過多的束縛了,他只是想到自己的不安,卻沒有想到被束縛的人雖然是自願,但也是會覺得不舒服的。更何況,是想花滿樓這麼的一個人。
這次分開,很大程度上是黃藥師的愧疚。
是他的自私,束縛了本該飛翔於天際的鳳凰。
黃藥師拍開碩果僅存的一瓶酒,忽而迥異於室內濃重的酒臭味的花香,黃藥師已經有點混沌的意識忽然清醒了起來。
這是……百花釀。
這瓶酒,是花滿樓親自為他釀的,當年一共釀造了兩瓶百花釀,他們曾經約定,以後每一年都要釀酒,然後留下了紀念,只是後來發生很多事,而且材料竟是十分難得,便一直沒有再釀了。
黃藥師懷念地,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入口,一陣濃郁的花香,帶著一股暖流,流進四肢,舒緩著有點鬱積的經絡。
黃藥師低低嘆氣,真是想不到,這種酒,居然還有藥用的功效,
阿樓,阿樓……
此時一陣冷風吹過,黃藥師打了一個寒顫,摸摸鼻子,現在才入秋,天氣就這麼冷了……
黃藥師轉眼間思緒百轉,忽然臉色難看的衝了出去。
阿樓身子不好,受不了一點寒冷,現在才入秋天氣已經這麼冷了,現在已經是夜裡了,夜露甚是濃重,阿樓……
“阿樓,阿樓,阿樓!”黃藥師一邊走一邊喊著,只是等他推開房間的門時,只有一片漆黑陰冷,床鋪沒有開啟,像是已經幾天沒有人似的。
黃藥師呆呆地走進去,感覺整個人就像是泡進了冷水,無言的恐懼緊緊攝著他的心。
已經幾天了?沒有看見他?
好像他在酒窖裡邊,已經都有四五天了……
就四五天,怎麼就不見了?
人呢?到底要跑到哪裡?
“阿樓,阿樓……”黃藥師像是發瘋似的,衝出房門,捉著一個小廝狠狠地問:“阿樓呢?到底在哪裡?”
“老、老爺……”那人嚇得身子直抖,話都說不完整:“他、他的信……”
黃藥師紅著眼睛,一把奪過信,手一直抖,深呼吸,平靜一下緩緩開啟信。整整齊齊的字跡,端端正正的,只有幾個字:“藥師,對不起,我覺得,時間到了,該去了斷了。放心,我會回來的。”
“不——!”悲憾的大喊響徹雲際,撕心裂肺的,讓人聞之傷心。
“阿樓,你要離開我嗎?”黃藥師痛苦地摟著頭,跪倒在臺階上,嚇得那個下人連忙跑去找到歐陽鋒他們。
“我不要,我不要。”
阿樓,在哪裡?怎麼一直找不到?
了斷?你要了斷什麼?我們之間的一切嗎?
阿樓,我們已經相約白首,你不會放棄我的,是嗎?
你會回來,可是,你知道我擔心的是什麼嗎?我從不懷疑你的感情,可是我擔心上天不讓我們在一起……
阿樓,我錯了,你出來,出來好嗎……
當歐陽鋒和洪七找到黃藥師之時,黃藥師似乎已經陷入瘋狂,在大宅子裡邊四處亂串,尋找著已經失蹤的花滿樓。
歐陽鋒看向黃藥師那雙已經混沌不堪神志不清的眸子,暗自嘆息,便對著玄青嘆氣搖頭,想要拉著黃藥師。只是現在黃藥師已經是半瘋狂的樣子,見到歐陽鋒過來,低吼著,便出手揮袖,似乎帶著千鈞之力。歐陽鋒已經,慌忙躲開。只是黃藥師武功高強,且又是不要命的打法,很不容易,歐陽鋒才和玄青合力打暈他,把他放到房間裡邊去。
歐陽鋒神色複雜地看著黃藥師,細細地給他把脈,摟著玄青,道:“沒事,只是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