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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放開說，我奶奶聽不見。&rdo;
楊乾坤拿個小鐵棍子扒拉著火，把鐵燒紅了拿出了，放涼了，又放進去燒。
&ldo;臭小子，你奶奶我聽得見。&rdo;看小本本的奶奶眼神從老花鏡裡透出來。
楊乾坤：&ldo;……&rdo;奶奶，你什麼時候又能聽見了…
&ldo;我在看自己的筆記，誰像你們這些懶惰的小子，現在啊，多少年都沒動過筆了?&rdo;奶奶說的顫顫巍巍，但吐字卻很清晰。
&ldo;奶奶，您說的對!&rdo;李天哲適當的拍馬屁，就是不知道楊乾坤奶奶聽見了沒有。
楊乾坤：&ldo;……&rdo;
中午吃過飯時，李天哲有些苦不堪言，楊乾坤做的飯真的有些難以言說，他奶奶一個勁兒地誇好吃，給了他極大的自信，這大概就是愛屋及烏?愛孫子，所以也愛孫子做的飯菜?
下午的時候，雪下的更大了，整坨的雪花從天上飄下來，那個小黑精靈放棄了掙扎，李天哲看見它身上都積了一層雪。
火上咕嘟咕嘟地燒著水，李天哲白無聊賴之際，就問奶奶能不能講講聖女的故事。
&ldo;奶奶，能不能給我們講講聖女的故事?&rdo;李天哲說。
奶奶沒有動靜，手裡拿著線縫縫補補什麼，旁邊擱著編織的小簍，裡面放著線和布。
&ldo;聖女啊……&rdo;過了一會兒奶奶才開始說話。
李天哲：&ldo;……&rdo;奶奶您這是聽見了啊……
聖女的故事從老人嘴裡講出來，獨特的聲線和顫抖的語音給整個故事蒙上了一層歷史感。
故事的人物還是沒變的，劉氏姊妹，是一對雙胞胎，生性良善，清平縣也確實大旱三年，只是那高僧說的並非&ldo;建廟，求雨，供奉聖女&rdo;而是建廟，祭聖女，換雨。
良善的劉氏姊妹被選到了，就必須放棄普通少女的一生，進入寺廟裡，成為聖女，但是進入寺廟以後，她們所遭受的並非什麼好事，當她們需要幫助的時候，那些村民，那些受過劉氏姊妹恩惠的人，忘記了她們的恩惠，他們只想要換來雨的聖女，並不關心兩個無辜少女的人生是否被辜負。
聖女是死了，但不是死在門前，而是撞死在廟門之上!
一下午天都是灰濛濛的，晚上的雪更大了，楊乾坤在下午的時候，準備了明天做法事的東西，李天哲一邊看他準備，一邊旁邊調侃。
&ldo;做法事是不是要念經什麼的?&rdo;
&ldo;你不用大蒜麼……&rdo;
&ldo;這個盆是錢紙的?&rdo;
&ldo;你會畫符麼?不會又是忽悠你奶奶的吧?&rdo;
&ldo;神棍啊……&rdo;
楊乾坤：&ldo;……大哥我很忙的。&rdo;
&ldo;那怎麼辦，我很閒，但我又幫不上忙。&rdo;
楊乾坤看著李天哲和他奶奶悠然自得坐著烤火，感嘆自己的勞碌命運。
到了晚上，李天哲在寒冷的天氣裡鑽進了被窩，不多久便進入了夢想。
屋子裡的縷縷香菸在黑暗中飄散著，李天哲在睡夢中似乎都能聞到這股味道，他進入了夢中，像普通的夢一樣，他沒有實體，只感覺到自己在一個古代的街道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