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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玉笛到底屬於哪一種呢?
那邊玉笛回了正院,蓼氏一邊啪啪啪往臉上抹雪花膏,一邊問:&ldo;都辦妥了?&rdo;
玉笛福了福身:&ldo;辦妥了。&rdo;
她袖子一抖,從裡邊抖出個圓溜溜的香囊過來,囊袋上還繡了朵牡丹花,&ldo;這是蠻小娘子身邊的丫鬟給奴婢的。&rdo;
&ldo;哦?&rdo;蓼氏撩起眼皮,半晌點了點頭:&ldo;還算是個機靈的。&rdo;
第96章 百廢待興
即便到了鄂國公府, 蘇令蠻每日清晨該做的,還是要做的。
只是鍛跑的話已經是施展不開了, 整個碧濤苑還沒有她攬月居一半大, 與蘇珮嵐幾人對門對面的,她便將跑步改作了打拳, 幾套拳法下來,天還是蒼黑的。
糞水車轆轆駛過北角門, 已能聽到&ldo;倒夜香&rdo;的叫喚, 蘇令蠻揩著汗, 又在床頭掛著拉了會筋,直到感覺全身甦醒一般地舒展開來, 才不無遺憾地停下來:&ldo;地方還是太小了。&rdo;
&ldo;二娘子還當在咱們定州呢?剛剛大廚房的小路子就說了,光咱們這一個小院子,便是在長安西城去買, 沒個五六千兩銀子也下不來。&rdo;
小八一邊步履飛快地拎著個直冒熱氣的大木桶進門, 一邊哼哼道。綠蘿上前搭了把手, 兩人將木桶往地上一放, 小八才揩了揩臉上滴答的汗道:&ldo;可累死奴婢了。咱這碧濤苑太遠, 哪哪都不方便。在北角門這的犄角疙瘩, 一般人都不愛來, 聽聽一早上那收糞水的聲音, 可真是……&rdo;
綠蘿也做了個一言難盡的表情。
&ldo;你們可別看我。&rdo;蘇令蠻聳了聳肩:&ldo;小娘子我如今就是個馬前卒,哪一日當真發達了,再帶著你們雞犬昇天去。&rdo;
照他們定州, 這北角門通常都是下人住的,畢竟每日一大早都要收糞水,燻了人不可好。
不過只看鄂國公府,屁大點的地方,住了三房人,每房都還開枝散葉,小主子們那都還丫鬟婆子一大堆,能騰個地兒出來給她們幾個就不錯了。
小八笑著&ldo;哎&rdo;了一聲,遞了塊巾帕子來。
蘇令蠻漱口揩完牙,伸手接了道:&ldo;也不是沒好處,這地方遠,清淨,還有個小角門,出入方便。&rdo;
&ldo;二娘子說的極是。&rdo;
綠蘿也贊同。
小八拎了這麼一大桶熱水,蘇令蠻見有剩的,乾脆除了衣,躲到屏風後將全身囫圇著擦了個遍,自昨日將就著用冷水擦洗後,這滿身的塵氣才覺得被滌盪乾淨了。
這時小八對著薄薄的包袱皮為了難。
為了路上方便,二娘子便只帶了三套換洗衣裳,這哪一套穿了件老夫人,也都顯得不夠隆重。
蘇令蠻卻已經快人快手,拎了那件耦荷色漳緞織長裙,天青色半袖披上,小八幫她理了理裙擺:&ldo;是不是太素了些?&rdo;
縱這般黯的色,在蘇令蠻白瓷般的面板上,都顯得明亮了許多,婷婷立著,反有種格外溫柔的嫻靜。
&ldo;無妨,今日我們是去認親戚的,若太隆重了反倒失了親近。&rdo;
還有一層,蘇令蠻沒說出來,綠蘿卻品出了那麼點意思,若打扮得太花枝招展,不小心招了誰的眼睛豎了敵,反倒不美。
後綠蘿乾脆便幫著梳了個中規中矩的雙平髻,兩側環髻鬆鬆垂下,點綴上幾朵還帶著點露珠的丁香花,眉眼間股子清艷的勁兒一下子收斂了許多,卻更顯得靈動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