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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婠微微頷首。
裴明澤問:「可有裴淵的訊息了?」
秦故回道:「回王爺的話,昨夜密道里突然失火,燒了整整一個時辰之久。火撲滅後,屬下找到了一具燒焦的屍首,身形與裴淵相似。只是暫時不能確定是否就是裴淵本人。」
沈婠蹙了眉頭,問:「失火?怎麼會好端端就失火了?」
「回王妃的話,經屬下推斷,估摸是裴淵想要以火逼退侍衛,不曾想到卻是把自己給燒了。」
裴明澤道:「可有派人守著屍首?」
秦故道:「已是按照王爺的吩咐處置了。」裴明澤之前就擔心裴淵一死,沒多久又有另外一個裴淵回來。所以昨天夜裡裴明澤早就吩咐了隨從們,捉到裴淵後,無論是生是死都要好生看守著。
沈婠說道:「我要去親眼確認,秦故,如今屍首在何處?」
秦故回道:「已經搬回王府了。」
裴明澤拉住沈婠的手,「不急,用完早膳後再去也不遲。昨天起你就沒怎麼吃東西,又受了驚,先吃些東西再過去。」
見沈婠仍是心不在焉的,裴明澤輕輕地拍了拍沈婠的手背,「別急,人就在那裡,便是活過來了也逃不了。岳母那兒也是層層防守著,不會出事的。」
兩人用過早膳後,一同去了柴房裡。
還未靠近柴房,便有一股惡臭味傳來。沈婠捂住鼻子,大步地走了進去。柴草上躺了一具焦黑的屍首,從身形上看來的確是與裴淵相似,但是燒成這樣,也難以辨認到底是不是裴淵。
只不過昨天夜裡也就僅有裴淵一個人逃進了密道,這具屍首有九成的可能是裴淵。
裴明澤道:「燒成這樣,怕是也活不過來了。」
沈婠又多看了幾眼。
她點點頭,「的確是活不過來了。」離開柴房後,沈婠表情怔忡的,心裡只覺有幾分不真實。她與裴淵的仇怨持續了幾輩子,而這一輩子裴淵死了又活過來,反反覆覆的。
這一次,她與裴淵之間的孽緣當真結束了嗎?
接下來的日子裡閒王府風平浪靜的,沈婠的日子過得愈發舒心,因裴明澤較為特殊的身份,沈婠幾乎無需去與京城各種貴婦打交道,王府裡又只有沈婠一個女主人,她只需要每月十六陪裴明澤進宮向太后請安,其餘的日子皆是在王府裡度過。
裴明澤又極是寵著沈婠,即便是偶爾睡到日上三朝,也不會惹來閒言閒語。
唐氏看不過去時,說了沈婠幾句。
裴明澤也是笑吟吟地護著沈婠。
平和甜蜜的日子讓沈婠也漸漸安心下來,不再去想裴淵的事。數月眨眼就過,同樣是風平浪靜的朝廷開始變得暗潮洶湧起來,且與此同時,蠻夷來襲的訊息也傳到了京城裡。
與上一世一模一樣的事情,沈婠並不擔憂。
她知道威遠將軍定然會凱旋。
威遠將軍出征的那一日,不少百姓都出城相送。不過與上一世比起來,前來相送的人少了一大半不止。沈婠記得上一世的今日如同凱旋那一天,京城裡萬人空巷。
可見這一世她的提示還是沒有白費的。
茶樓的雅間裡,窗子半開。
沈婠與裴明澤坐在窗邊,裴明澤在輕彈五絃琴,悠揚琴音從五指間洩出,是沈婠上一世最愛的琴曲《蘭花草》。沈婠眉眼彎彎地捧著茶杯,邊喝著茶邊聽著琴曲。
窗下的街道兩旁,漸漸有從城外歸來的百姓在有說有笑的。
一曲畢,沈婠笑著道:「我記得上一世的威遠將軍用了八個月便擊退了蠻夷。唔,想必這場仗裡會有不少人立下軍功。」
「是呀。若是有人曉得這場仗必勝,跟著去打一仗回來,估摸也能升好幾級的官。」裴明澤